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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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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
      

     「不要再想她吧。早點揭穿不是很好嗎?你還沒有失去甚麼。」
     「還沒有失去甚麼?有沒有失去甚麼,我現在仍未清楚。」
     「世界上有很多女人。」
     「但她是唯一了解我的女人……」
        二人已經喝醉。這時坐於酒吧另一邊穿著超短牛仔褲的女子,一頭捲髮,濃妝艷抺的臉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她著腰姿掛上笑容向他們二人走來。戴著各款不同的手鐲手鏈的手像魚游過其中一人的腰背,腰側,往下……那人錯愕迷碎的看她,她向他拋了個僵硬的媚眼,眼睫毛上的閃粉詭異的。長長的捲髮垂到他的頸間,往他的耳裏吐氣,「我們到第個地方喝酒?」
     「你看,這個也不錯吧。」
     「嗯,比她還要好。」
     「你不用理我的,走好了。或許一會兒也有美女來找我。」
     「我比較想留下。」
     「忘記她吧。這就是好開始。」
     「我……」
        她纏緊他的手拉著他要走,艷紅的嘴唇的笑容像塑膠。
     「走吧…走吧……」
     「我……」
     「很快就輪到我了。」



        他任由她帶領著走,走離開酒吧大廳進入一條暗暗的只亮著幾盞黃燈的長廊,長廊靜靜的與大廳相比簡直是死寂,在一片死寂中有年輕男女靠在一旁不知幹著甚麼。他們來到一扇黑色的鐵門前,她笑著拉開門閂,金屬磨擦的尖聲刺激他的神經,酒後的頭痛感覺提早到來。她以身體壓住他緊貼著鐵門,笑容像有毒,壓著他推開鐵門,剎那間便置身於一條黑暗的後巷中,酒吧裏的死寂消失,清晰的雨聲四周響起。她推他到一處擺放滿空了的玻璃酒瓶木箱子的旁邊,像壓住他緊貼著鐵門般壓住他在牆,他退後跌了幾步,她的動作無比利落。
        後巷只有那鐵門流出暗黃的光,玻璃酒瓶反射著那流出的光被雨打得冷冷的。她吻上他的唇,舌頭靈活地探索,閉著眼腈的,他也閉上眼睛,她的手伸進他的西裝外套裏摸到他腰際,沿著腰背一直往上去抅著他的頸索求更深更深的吻。她的手開始遊離於他身上,有時是腰間,有時是胸前,有時是他的大腿。唇一直沒有離開他的,她的行為比他還要似一個男人,他被動的在唇舌之間回應。雨淋濕他的衣服,沁涼沁涼的,黑暗裏的東西扭曲,光點也被拉長成一條條,彎彎曲曲的線條亂七八糟使景物朦朧,耳朵聽到一個個拋了甚麼到深潭裏轉瞬即逝低沉的聲音。她身上有桂花濃香,酸酸甜甜的,人工化的臉順眼了。
        他也輕輕地試著摟她的腰,黑暗中她婉轉地擺脫他的手,漸漸遠離他的面前,朦朧裏她已經沒有了笑容,卻是有點兒冷冷的,神經質的,他感覺到温暖的雨水從頭髮裏流到太陽穴癢癢的流到臉上。他不但有暈眩的感覺,而且還感覺到他的頭劇痛。他伸手去摸摸那流太陽穴温暖的雨水,那是他的温度。哐啷玻璃掉落地上的聲音,她往酒吧的鐵門走去,踩到玻璃碎片,狼狽的。
       雨點掉落地上的聲音清晰,每一點雨點他也彷彿能夠聽見,強而有力的,虛弱的,遠的,近的,真的,假的,籠罩著他。失去秩序的光在調整,實質的影像都返回應有的輪廓。踉蹌地邁前兩步捉住她瘦弱的手,她往他亂踢,玻璃碎被踩得吱吱響,他揪住她的頭髮拉她到後巷更深暗處。她用指甲亂抓他的手,口中發出微弱痛苦的呻吟,跌跌撞撞的被拖扯著。他用力把她扔在地上,她急忙在身上拿出甚麼,「我…把錢包還給你…你放過我吧…」一片黑暗,甚麼也看不見,冷濕的空氣充滿四周,她氣喘著,他站著不動,血仍然流著。頭一下一下撞著的劇痛。些時,黑暗在移動,空氣流過他身邊,他趕緊捉住那移動的黑暗,手伸到黑暗中最脆弱的地方,一聲驚叫,他雙手猛力地握緊它,黑暗在奮力掙扎,尖銳的東西往他的臉抓過來,他的手感覺到人頸部的脈搏續漸淡薄。她窒息,他也窒息。
        雨點不是液體的,是固體,是冰冷的固體,鏗鏘有力的。他手中的人呼吸微弱,身癱軟,放開她,她跌落地上,像沒有了生命的東西。他捂著頭跌坐於她身旁,喘息著,看那酒吧開了的鐵門流出來黑暗中僅僅的餘光在地上水漬中閃動,手麻了。她還有氣,他能聽得見。長久的沉默和等待後,黑暗中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嗆嗆的似遇溺剛被救起的人。她一直咳嗽,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
那邊一團黑色的東西無聲地走走停停,紅色的一對光,走過來他們這邊,走到酒吧鐵門前頓了一頓,是一隻碩大如貓的老鼠,雨水把牠打得濕漉漉的毛都豎起,似都沒有知覺。他們也濕透了,他開始覺冷,血應該止住了,雨聲蓋過了一切,他想那老鼠或許會走過來。但只見牠停在那裏一會兒東嗅嗅西嗅嗅,便一支箭般往回頭走,一切都像沒有發過。
        皮革質料觸碰他的手,靜悄悄的,小心的,試探的。放下,她立刻縮開手急速起身就跑,他沒攔住她,坐在原地看她離開一拐一拐的身影。他的頭依然痛著,雨水淋著淋著,酒精的悶氣湧上心頭,痛楚一點一點消失。






為什麼那女人由主動變逃走呢?對不起,有點不明白意思~
不要緊,很多人也不明白我的東西。
謝謝你看這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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