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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胡燕青:賀 Tomas Transtromer 得諾貝爾文學獎——他使這個獎閃閃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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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 超級版主 2011-10-6 23:17:15 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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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站樓停駐
——讀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歌筆記(一)


胡燕青


一連好幾天沉醉在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Tomas Transtromer)的詩歌裏。他可能是當今世上最偉大的詩人,我熱切期待他走上諾貝爾文學獎的頒獎台。讀他的詩,我好像回到從未認知卻又非常熟悉境界,在那兒尋囘遺失於童稚的珍貴東西。因著這種經驗,多雨且黴菌滿布的夏天忽然就變得爽淨清涼了,漸漸從最内層開始滲出奇異的亮光。我好些日子沒有這樣用功讀書了。

可是,我也很無奈,因爲我不懂得看原文(瑞典文),幾經辛苦才找到了一個英文譯本(羅伯特﹒布來 [Robert Bly]的Half Finished Heaven-The Best Poems of Tomas Transtromer)和兩個中文譯本(李笠的《特朗斯特羅姆詩全集》和董繼平的《特蘭斯特羅默詩選》),以及北島的一篇隨筆〈特朗斯特羅默:黑暗怎樣焊住靈魂的銀河〉(《時間的玫瑰》,牛津,香港,200?)。北島、李笠和董繼平似乎都和特朗斯特羅默相當熟落,北島更直稱他為“托馬斯”。羅伯特﹒布來更不用説,他是特朗斯特羅默好朋友(因此,他的英譯大致可信)。他們能夠不止一次親睹這位詩人的風采,叫我羡慕不已。不過,我最希望細讀的論文《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歌裏對信仰的確認》(Jenifer Whiting,Logos: A Journal of Catholic Thought and Culture 7.4 [2004] 65-79)我尚未有機會看到。

北島說他是翻譯特朗斯特羅默的第一位中國人(〈特朗斯特羅默:黑暗怎樣焊住靈魂的銀河〉——p.171《時間的玫瑰》,牛津,香港,2005)。我想這説法不完全對。1981年,香港“詩風社”出版的《世界現代詩粹》中,就有胡國賢(羈魂)的中譯本。那讓我我第一次接觸到瑞典這一位出色的詩人。當時胡國賢翻的是“Track”(〈軌道〉)。這首詩的詩題,在董繼平的譯本裏翻成〈轍迹〉,李笠則在《特朗斯特羅姆詩全集》中將之譯作〈痕迹〉。放在一起看,我比較喜歡〈軌道〉,因爲它的“解説性”不那麽強,保存了意象的聯想空間,且最能夠配合作品中的“火車”這個喻體:


2A.M.:moonlight.The train has stopped
out in a field. Far-off sparks from a town,
flickering coldly on a horizon.

As when a man goes so deep into his dream,
He will never remember when he was there
Chen he returns again to his room.

Or when a person goes so deep into his sickness
That his days all become some flickering sparks, a swarm,
feeble and cold on the horizon.

The train is entirely motionless.
2 o’clock, strong moonlight, few stars.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by Robert Bly



軌道


清晨二時:月明。火車停在
郊外的田野。遠處,小鎮點點光芒
冷冷曳搖於地平線上。

就像一個酣睡的人
將不復記憶曾處身之地
當他一旦醒來。

又像一個病重的人
日子就變成了一叢曳搖的光芒
微弱而冷冷的,於地平線上。

火車全然不動。
二時:月極明,星稀

——胡國賢轉譯自英文譯本


意象唯美而精確,是許多中外詩人的強項。然而特朗斯特羅默詩中意像的優勢,遠超於此。它們承載的世界繁富但樸素、寬闊而幽深,大膽卻敏細,能夠把城市生活和大自然緊密聯結在一起,想像領域遼闊卻堅持與現實保持連繫,帶來無法比擬的閲讀驚喜和深層感動。羅伯特﹒布來在《半完成的天國——特朗斯特羅默最佳詩作》)(Half Finished Heaven-The Best Poems of Tomas Transtromer)的序言裏一語中的:“我們之所以感觸到他詩歌裏濶大的空間,也許因爲他每一首詩裏的四、五個意象,都來自靈魂深處那些隔得遠遠的源頭。他的詩是火車站,許多火車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到來,在同一站樓停駐。這一列的車盤下可能仍沾著俄國的雪,那一列的車廂裏卻載著地中海的鮮花,車頂上還有魯爾工業區的煤煙。”詩人所展示的無匹的流暢力和原創力,使我這個也嘗試寫詩的小格局大大地吃驚。看他怎樣調動描述音樂的不同圖式、場面和象徵,就知道了:


我升起我的海頓旗。信號是:
“我們不投降。卻要自由。”

音樂是站在斜坡上的玻璃房
石頭飛來、石頭滾下。

石頭滾動直衝越那房子
每一片玻璃卻仍安然無恙

——〈快板〉(注)


什麽叫做過目不忘?讀過上面這個片段就知道了。特朗斯特羅默建築在山坡上這個小小的玻璃房子,永不會從我們的記憶中消失。再看另一片段:


李斯特今夜彈琴,踩牢海的踏板讓海洋綠色的力量
穿過地板騰升,滲透樓房的每一塊石
美麗的深尋啊,晚上好!
滿負的貢多拉乘載著生命,它簡單而黑

——〈哀傷貢多拉〉


羅伯特﹒布來在序言中説,詩人善彈鋼琴,1990年中風之後,右手不靈了,瑞典眾作曲家於是特地為他寫了好些只用左手彈奏的鋼琴曲譜,讓他繼續享受彈琴的樂趣。特朗斯特羅默在本國深受愛戴,於此可見一斑;他對音樂鍾情,更非常明顯。上引的這兩個片段,令我想起二十出頭就寫出《李慿箜篌引》的李賀。對讀者來說,兩位詩人的厲害之處,同是可以直接從聽覺的峰頂經驗躍向視像和觸感的山脊,從容不迫,毫不費力。

但是,詩人寫作時的主觀感受是否一樣流暢自如、滔滔不絕,也就是俗語所說的得心應手?那倒未必。好詩不全是順產的(雖然經常是),優秀作品有時得經過漫長的孕育期。特朗斯特羅默的詩裏,常提到這種飽滿而未破、既濟而未渡的精神狀態。下次再談。(待續)


(注)若非特別説明,作品中的譯詩都是筆者依照 Robert Bly 的英譯本轉譯的。



原文自:http://is.gd/hHaKfQ





本文章最後由 恒一 於 2011-10-7 01:13 編輯

在閱讀的世界中,永遠會發生很多微妙的故事。

最近無意間將Tomas Transtromer詩選放了在枕邊作睡前讀物,但我其實沒留意到他得提名,看到諾貝爾文學奬結果,就覺得真的很巧合。

話說,這本詩選,是我多年前讀大學時購得,多年來也沒認真地讀,今晚要細心欣賞,以作祝賀。

而我當年之所以開始看Tomas Transtromer,也是因為當年胡老師的推介。
一直讀的Transtromer都是電子版,現在得諾獎了,應該有望再版/新版,喜訊喜訊~
賀 Tomas Transtromer 得諾貝爾文學獎——真相不需要家具(二)
——讀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歌筆記(二)(注)
胡燕青

特朗斯特羅默多次描述無法名狀的信息和感情怎樣在他的心底流動、醖釀、等待破土。北歐的四月,萬物在生命的邊緣準備躍動、騰升。但這過程是漫長的、磨人的、舉棋不定的:

春天躺在那裏,無人問津。
深紫色的水溝。
在我身邊流動
沒有倒影。

唯一閃亮的
是黃色的小花。

像小提琴那樣
我躺在自己影兒的
黑色盒子裏,給人挽著。

我唯一要說的話
在一臂之遙外飛翔,
像家傳銀器,給遞到
當鋪老闆面前一樣。

                         ——〈四月與沉默〉(注)

這首詩,固然可以簡單理解為描述北歐春天的短歌,也可以是對繆思未臨將臨那種狀態的摹寫。心靈的膨脹,言語的欲來,總在春泥的表層下蠢動,飽滿卻尚未溢出,真實卻沒有證據。最後二節,詩人用了兩個奇警的比喻來刻畫這种感覺:第一,它們“像小提琴”,有一天要奏出美麗的音樂,卻仍被自己的影兒(提琴盒子)禁錮,忍耐著等待自由。第二,它們像“家傳銀器”極其珍貴,卻要給拿到“當鋪老闆面前”典當,主人此時不免“欲行又止”。典當出去,要拿回來,也很不容易,就好像快要到手而拿不到。作品發展到這裡,忽然收結,意味深長。特朗斯特羅默輕巧而準確的文字,給人帶來忽然被愛情擊到的迷幻和感動。下面這首〈過馬路〉,同樣描述靈感的將臨,同樣使人神往:

街道沉厚的生命繞著我旋轉;
全無記憶,也全無欲望。
遠在車流底下,地土深處,
尚未誕生的森林仍得等待一千年。

我覺得這街看得見我。
它的眼力太差了,把太陽看成
漆黑太空裏一團灰色的毛線。
但一瞬間我給點燃起來了。它看見了我。

                         ——〈過馬路〉

        李笠在《特朗斯特羅姆詩全集》的序言中認爲特朗斯特羅默的作品“始終在講述這些隱秘的世界,它們在描述‘權力’佔領生活中牆之間的空隙時,表達了對這一狀態的内心的感受,即,封閉的自由在缺少行動時,必須向内心、向具有色彩和童年的下意識尋求。……特朗斯特羅默的詩句使神秘突然降至,無形的變得有聲有色,可觸,可及。詩人仿佛在說:世界是密碼,讀它!破譯它!”這段話頗能啓發我。特朗斯特羅默的作品,確實經常探根於常人難以開啓的、“具有色彩和童年的”潛意識,展示出他在音樂、美術、文學各方面的優美内質。天賦的特異才華命令想像之師向各種感官的邊疆層層推進,最後越過它們,插上國旗、重訂國界;最驚人的是他思想感情大軍路過之處,一點蹄痕都沒有,只有睡飽以後一覺醒來的輕鬆。沒有讀者會因爲詩人用詞艱澀被拒諸其作品的門外。“深入淺出”一語,用來形容特朗斯特羅默的作品,再合適不過。因此,“世界是密碼,讀它!破譯它!”的信息對是對了,語氣卻似乎太沉重。特朗斯特羅默是輕靈的,他不一定要求讀者第一時間找到最終的謎底,反倒盼望我們深入享受詩歌的“謎面”及其本身的美感。羅伯特﹒布來《半完成的天國——特朗斯特羅默最佳詩作》的序言,就以〈升入深尋〉(Upward into the Depths,“尋”是深度單位)這個弔詭矜奇的短語為名。全無重量、自由自在卻極有分量、極具深度,正是特朗斯特羅默詩作的優點。

當然,這不是說特朗斯特羅默的作品只具備特別強烈的感官和意韻,反之,他每一首詩都有話要說。“話”不盡指他對人生的覺悟哲思,卻也不一定不是。詩人本身是心理學家,這個專業要求“從業員”有高度的理性和充分的直覺,特朗斯特羅默二者俱佳。正因如此,他能夠把非常知性的學理化成圖畫和聲音,精確無誤地把人的心理狀態表達出來。我特別喜歡這首《受壓》,因爲它幾乎是每一個活在壓力下的人的寫照:

藍天的強力引擎震耳欲聾。
我們活在萬物顫抖的工地上
在那裏大海深處會忽然打開。
貝殼和電話絲絲作響。

你若趕快側望,美景亦然。
田野飽滿的穀粒匯成一道澄黃的河。
我腦海裏不安的影子被吸引過去了。
好想爬進穗子裏變成金。

夜來了。午夜我上牀去。
小艇自大船出發。
海面上只剩下你一人。
社會黑沉沉的大船殼漸漸遠離。

                         ——〈受壓〉

詩人用了幾個對比重塑壓力的本質,讀之不得不掩卷長嘆。其自然意象與現實環境緊密呼應。霸氣的噪音、震抖的工地、煩人的電話、吃人的黑暗世情,都是我們熟悉的壓力來源和現象。腦海裏不安的我嚮往著無法冀及的金稻田,流放自社群大船的孤獨小舟漂泊夜海,詩人失眠了。我們都曾經受壓,但從壓力中回過頭來運筆抒懷,卻未必有勇氣重返那可怕的境況,為成就一首詩再度進入痛苦的記憶。特朗斯特羅默的善感和勇毅的程度,叫人羨慕,更使我這個也學著寫詩的人幾乎有點絕望了。他是那麽豐富,那麽義無反顧,爲了詩,再沉痛的經歷都可以從頭咀嚼。他對美敏銳,因而得詩、得畫、得音樂;對生活敏銳,因而得感觸、得激情,也無可避免地得到許多使令人難受的情绪,壓力是其一,哀傷是其二:

曾經有那麽一囘的震動
留下了長長的彗星尾巴,明明滅滅。
它把我們禁錮在裏面。它讓電視畫面降雪了。
它凝固成電話線上冰冷的水點。

冬陽下你尚可慢慢滑行於雪地
穿過矮樹林,上面懸著幾片葉子。
像從舊電話簿撕下來的殘章。
名字都給寒冷吞去。

聽心在跳依舊是美麗的
但很多時影子看來比身體更真實。
在滿布黑龍鱗片的盔甲旁邊
武士顯得微小。

                         ——〈某人死後〉

“留下了長長的彗星尾巴,明明滅滅。/它把我們禁錮在裏面。”這兩行寫被囚的無奈,呈示哀傷難以擺脫這事實。“矮樹林,上面懸著幾片葉子。/像從舊電話簿撕下來的殘章。/名字都給寒冷吞去”幾行,以嚴寒寫死亡的霸氣和暴力。在孔武有力的悲哀裏,“我”(“身體”“武士”)萎縮了,傷感(“影子”“盔甲”)卻變得不合理的巨大。這些虛假的“現實”盡都是抑鬱病人典型的錯覺,心理學家嚴格的訓練使詩人清晰知道自己的心情正處於低谷。於是沉重霸道的噩夢與微薄堅持的清醒攜手成就了這個簡單而動人的作品。特朗斯特羅默擅長通過嶄新優美、出人意表的喻像來描述一般人時常經歷的情绪,他的詩所引發的共鳴和美感是無法匹敵的。

        特朗斯特羅默重視個人成長,追求表裏一致。他相信人須要進入内心面對真實的自己。這卻是很不容易的。許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敢走上這段内省的路,沒有膽量經歷這種磨人的“揭示”。爲了成爲真正的詩人,特朗斯特羅默卻多次主動進出潛意識的那詭異華美的境界。切身經歷告訴他,尋找真我的每一步都極其痛苦,途上,人會被被猛力擊打,這段路漫長、多阻而充滿危險,然而,人到了尋獲自己的那一刻,即可登上默觀經驗的頂峰,面見上帝。下面這首名為〈序曲〉(英文preludes是眾數的)的詩所描述的,可能正是打開“我”這個洋蔥幾個主要步驟。作品的第一部分寫人生必然遇上的衝擊,暴風雪中,“要來的事”一片一片碎開、剝落,重重地打過來,我們的自然反應是逃避:

I

我逃躲暴風雪中那些打橫擊來的東西。
那些從要來的事剝落的碎片。
一面鬆脫欲倒的墻。無眼之物。堅硬的。
一張牙齒組成的臉!
孤立的墻。還是,一幢小屋,
雖然我看不見?
未來……空房子組成的大軍
在紛飛大雪中摸索著前行。

                         ——〈序曲·第一部分〉

逃避是對付痛苦的一種策略,但那是必然失敗的策略。人即使躲過了客觀苦難的衝擊,卻無法避開自己。作品的第二部分描述人面對自己時的巨大痛苦。但我們必須跨過這個關口,才能和自己相認:

II

兩種真相去向對方。一種來自裏面,另一種來自外頭,
它們相遇之處,我們有望對自己驚鴻一瞥。

看見將要發生的事,你大叫:“停!
任何代價,只要不必認識我自己。”

一隻小艇在那裏想要靠岸——它就在這裡試著
它要繼續嘗試千萬次。

叢林暗處伸來一隻長長的船鈎
從敞開的窗子刺進來
戳入舞會客人之中,他們跳舞把身子跳暖

                         ——〈序曲·第二部分〉

“小艇”嘗試泊岸,河岸卻拒絕它。認識自己的努力,經常受到無由的攔阻,阻力來自恐懼,也來自燈火通明的假光明、偽溫暖。但完整的人生仍建基於我們面對未來,面對自己,面對上帝的不輟嘗試。這首詩的三部分正好刻畫了這三段成長的階梯,在詩人眼中,我們若想真正地活著,世上別無他法。最後,人更得面見那榮耀的大光:

III

我住了大半生的房子得清空了。它已變得空空的再沒有什麽。船鐃放手了——雖然還載負著那沉重綿長的傷感,它仍是城裏最輕盈的房子。真相不需要家具。我的生命剛走完了一個大圈,回到起點:一所給吹熄了的房子。我經歷過的一切,此刻在牆上顯現,如同埃及墓室内墻上的彩圖和壁畫。但這些圖像漸漸模糊了。光線變得強烈。窗子擴大。空房子是個指向天空的望遠鏡。它沉默得像貴格會的崇拜。你只聽得見後院裏的鴿子,牠們的低鳴。     

                                   ——〈序曲·第三部分〉

這段文字明顯傳達倒空内在、虛己納光的信息。新約聖經記載基督口裏八福中的第一福——“虛心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馬太福音》5章3節)正是這個意思。“虛心”原文的意思是“心靈貧窮的人”。把個人的雜物移走,把自己的小火吹熄,讓私有的記憶模糊;騰出空間,張大窗子,平安和寧靜才能真正降臨。我覺得詩人對安靜默觀既有深刻的認識,也有充分的操煉。在西方文化裏, “光”自然是大能主宰上帝的象徵;“鴿子”也一樣,代表聖靈,其“低鳴”只有在極其寧靜的時刻才聽得見。貴格會的“崇拜”,眾所皆知,是一種無聲的崇拜。這一部分,充分顯示詩人已經“泊了岸”,找到了“我”。而真我,就是那個能夠清空愛欲、被真光照透了的我,因爲“真相不需要家具”。從作品看,特朗斯特羅默敬虔而寬闊,他的信仰是有深度的。下次再談。

(注)本來,這篇筆記裏的譯詩都是我依照羅伯特﹒布來(Robert Bly) 的英譯本轉譯的,因爲我買不到羅伯特﹒赫斯(Robert Hass)編輯的Tomas Transtromer:Selected Poems 1954-1986(《特朗斯特羅姆:詩選1954-1986》),原因是網上書店剛好沒這本書的存貨。未幾,網上書店即又電郵來説書找到了。我寫這第二部分的時候,書寄到了。因此,翻譯特朗斯特羅默的詩作時,我有機會參考不同譯者(例如梅﹒史文舜[May Swenson] ,羅賓﹒富爾頓[Robin Folton]等)的英譯。



原文地址:http://is.gd/4Pd4OX
世界文壇,大師愈來愈少。這位詩歌大師,今次得獎,實至名歸。
希望本港年青詩人,趁此機會,不再沉迷于中臺詩壇,認真進擴闊一下世界視野。
這只是一個開始,但好過未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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