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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香港文學政策的不足-以香港文學節為例 (原稿為2008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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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ymond 幼苗筆手 2009-7-8 15:41:16 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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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章為year 3 的文化評論的功課, 那時2008年的文學節還未舉行。


題目:香港文學政策的不足-以香港文學節為例

引言:
1 研究背景
在廿一世紀隨著全球化、背向祖國等等的話語下,不同的語言、文化、意識形態、跨國/地的政治經濟發展在一早已經不純粹的香港變得更加複雜、模糊。所謂的「本土」比七十年代的本土意識濃厚的香港已經有根本的不同。在今天的香港,香港人怎樣強調自己的獨特之處(Distinctiveness),香港人可以怎樣說自己的故事?

九七已過,政治經濟彷彿沒有很大的改變,但政府去殖洗底的施政欲蓋彌彰,經濟發展已經沒有什麼魅力可言,只遺下七十年代經濟發展的歷史神話。但在今時今日的香港,香港的獨特性一步一步被消磨掉,香港人是否應該重新檢測(re-examine)自己、重看(re-view)自己地方、身份、文化?近年的保育行動、議題雖然為香港人以及香港政府告訴歷史的重要性,也提及了香港人的身份。然而行動過後,也如消費一樣,水過鴨背沒法令香港人再深思歷史、身份。

當香港人把集體回憶當作口頭禪,文學作為認識、反思世界、呈現、書寫、想像身體事物的載體有沒有再像六七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如侶倫的《經紀日記》、劉以鬯的《酒徒》、西西的《我城》、黃碧雲的《失城》擔任這樣的角色,為香港人、香港的故事反思地方、身份、事物?香港政府的文化政策怎樣推廣香港的文學?文化政策有沒有為香港人認識、欣賞身邊的事物,香港文學的歷史?負責文化事務的康樂及文化事務署在文學政策方面有沒有推動香港新一輩的作家,為文藝、為創意提供新血?有沒有為新一代提供香港文學的歷史脈絡,認識舊作家?

2 研究問題與目的
香港文學節是香港公共圖書館於1997年首屆舉辦,為市民提供不同形式的文學活動,以推動本地文學創作和閱讀風氣。自2002年,第四屆起,香港文學節由康樂及文化事務署及香港藝術發展局合辦,內容更擴展有專題展覽及文學書展、交流會、與創作人對話、翻譯講座、兒童文學欣賞及演繹工作坊、配合節目如電影欣賞、專題研討會、藝萃協辦的活動、文學講座、兒童文學閱讀營以及一系列的徵文比賽。

香港文學節牽涉多個文學活動,也有特定的題目、理念,比一般的推廣、比賽的意義更大,因為它背負著香港文學的領航地位,理應影響新舊作家、文藝的發展、豐富以及補足香港文學史、加強市民大眾的知識水平、文學欣賞能力。然而許多人都不太知道文學節的存在,即使大專生學生也不知道文學節的內容;傳媒重視的只是影視或表演藝術活動。另外,香港文學節涉獵的內容雖然廣,但是活動的形式以及內容仍然流於表面,更有報導認為文學活動雜亂無章、沒有主題(1)中心 。

從香港文學節我們看到香港文化政策如何缺乏軟件(Soft-infrastructures)的推動,即使有林林總總的活動作為吸引觀眾,香港文化/文學政策仍然為市民加強不了、建立不到文化資本(Cultural Capital),遑論達至文化的民主(Cultural Democracy),使市民大眾不論活動或策劃都可以參與其中。

香港文學節缺乏有效、實在的軟件去推動文學節的活動,往往流於文娛康樂、或過於表面。本文將介紹香港文學節的理念、運作等等的細節,然後集中研究香港文學節於內容與文化接觸(Cultural access)不足的地方,然後更提出為何會有這樣的缺乏,從而理解香港文化/文學政策不足之處,以及建議一些解決方法。

3 研究方法
本研究訪問了圖書館高級館長鄭劉美莉,關於香港文學節的理念、運作、活動安排、政府的資助、活動效果、評估方法等等。另外也訪問香港作家梁秉鈞教授,關於對香港文學節的感受,也問及文學節缺失的地方。此外也搜集了一些文獻,例如九七年的《讀書人》關於第一屆文學節後學界的反應,以及文學雜誌《字花》於第十三期也討論了香港文學節不足的地方。


香港文學節搞甚麼?
香港文學節由香港圖書館主辦,而圖書館也遵從康樂及文化事務署舉辦文化活動的方針,即提高市民對文化藝術的欣賞水平,也致力於社區推行文化藝術的普及化;另外也積極鼓勵民間參與,並建立策略性的合作伙伴。圖書館對於文學推廣的理念則滿足社會人士對知識、資訊、研究和消閒等方面的需求,並藉以支援市民對文學有所認知,達致終身學習和持續教育;推介書目、推動圖書館的館藏、推廣閱讀風氣和文學藝術,以及舉辦各類圖書館推廣活動。根據民政事務局網頁所顯示,圖書館的每年平均舉辦18,000項文化活動。

根據鄭太表示,香港文學節則是這些理念的其中一種表現形式,屬於一種推廣策略,藉以提高文學欣賞、推廣閱讀。文學節與其他文學活動不同之處則是能集中時段,可以在特定時間,在暑假集中吸引市民參加。資助方面,香港文學節獲政府超過二百萬的資助。如第六屆的文學節,也獲香港藝術發展局(ADC)$460,000主導性計畫的資助。香港文學節主要舉行在六七月期間,其他前奏的活動則在年初開始舉行,例如徵文比賽,演繹文學作品等表演。

當中的專題展覽與研討會是文學節焦點的活動,每年會有一個特定的主題,例如06年的研討會題目就是「文學,就在生活中……」、專題展覽就是「『香港文學出版』專題展覽及文學書展」。每年的題目,圖書館視乎大眾市民於文學欣賞、藝術層面缺乏什麼知識,或主辦單位想提升什麼藝術能力而釐定的。舉辦的地點主要在香港中央圖書館演講廳和活動室。

為了文學節吸引更多大眾,圖書館也文學節裡也舉辦了不同大小的活動,讓更多人參與,使文學面向不同的群眾。如有前奏比賽如文學作品演繹比賽、徵文比賽,與創作人對話,拉近作家與群眾距離、工作坊、書展,又與其他團體如藝萃合作協辦如文學劇場、舞蹈、演繹改編。這些活動都是針對不同年齡層,青年、大人、兒童,藉有趣味的活動,為大眾培養文學通識、欣賞表演藝術的能力。

鄭太也提及他們的宣傳策略,通過大眾傳媒,如圖書館網頁、電台、電視去作宣傳。另外,他們也在地鐵、街道,以海報告訴公眾關於文學節的消息。也會在文學雜誌如《文學世紀》刊登廣告,同時郵寄於不同的藝術團體、部門,以及作一些宣傳展覽。

圖書館對文學節的評估,不是單向,也不是量化的,只是計算參加人數,而是質性的評估。例如接受大眾傳媒、文學顧問、活動機構的意見,於會場分發問卷,收取參與人士意見又或接收寄回的意見、電話回應。而且更有顧客聯絡小組會議討論觀眾反應、活動素質。

研究問題
香港為什麼有如此文學節,有這樣多的文學活動,卻依然不多人提及香港的文學。除了金庸、亦舒、張小嫻、深雪、林詠琛等流行小說作品和作家受關注外,還有沒有特別的作品或作家受廣泛大眾所認知?為什麼大眾傳媒,如報紙再沒有六七十年代載有小說等文藝創作?書店依然銷售主流的書籍?文學刊物越來越少,更遑論產生出什麼學派。除了走入電視的王貽興,我們還知道什麼新作家,或者我們可以知道多少?大專學生也甚少使用公共圖書館的館藏,更甚者不知道圖書館館藏有什麼可供搜尋。

香港文學節辦了第一屆後,《讀書人》就刊載了數篇關於香港文學節,「那麼為甚麼市政局花了幾百萬,搞了講座和展覽,出版了書籍、又弄了些甚麼紀念品、單張、宣傳,到頭來還是不能展現香港文學的面貌呢。」 (2)當然近年的文學節的活動有了很多質與量的改善,但依然缺乏了軟件上的推動,使林林總總的活動變得雜亂無章,沒有做很深入的專題研究,連結不同的文學活動;當中的文學活動也實際接觸不到很多的群眾,根本不能讓群眾積極參與。簡單來說,文學節存在深與廣的問題(problem)。

然而,深與廣的問題並沒有量化的標準去衡量,所以本研究將從活動內容上的活動細節去分析當中的問題。文學活動的淺陋不但影響內容的質素,也影響了接觸(access)、參與的層面,誠如也斯所說香港文學節「只為舉辦活動而舉辦活動」、「文學變成了文學活動,卻沒有建立任何具體或有意思的東西」 (3)。

從內容上去看,香港文學節的活動是很多,鄭太也表示很多人跟她回應節目很多很豐富。然而節目略嫌太雜、太淺,往往做到大而無當,使群眾只留意活動。很多活動像嘉年華遊戲,根本不能讓人認識文學,理解文學對人生,對社會的重性。以第六屆為例,藝萃的活動,每一個活動都有其側重,也許真的令學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欣賞文學,跳舞、影像、粵劇,但他們能否理解、欣賞文學鉅著,如《水滸傳》、魯迅的《阿Q正傳》及金庸的《神雕俠侶》、《木蘭從軍》等,又或有否討論過當中的文學意義?即使如鄭太所言參與人數眾多,所有活動總參加人數為二十二萬,但內容雜亂又不紮實,使觀眾只會留意活動,不能深入理解文學。其實鄭太也表示很多市民只關心活動,而沒有理會背後的理念。

與創作人對話,也斯認為那像明星與歌迷會面,作家發表了一番言論,大概半小時的討論、發問,之後是作家簽名。那些對話實際很表面的,沒有實質為大眾起到培養文化資本的作用,充其量只是介紹自己的經驗。那當然是重要的分享,然而更重要的是對該範疇有更深入的探討。例如第六屆文學節邀請了向雪懷填詞人和多年研究流行歌詞的朱耀偉教授,但對話中很多關於歌詞的論文、研究的書籍都忽略了,例如王霑的博士論文、黃志華對香港流行歌的整理。當然時間有限,在短短一個半小時,根本談不上什麼,但其實與其在八日裡與不同的創作人閒談,舉辦不同題目的活動,倒不如集中一個題目,例如歌詞,運用資源、館藏的資料深化題目,例如邀請研究宋詞的與研究流行歌詞的對話,或研究歌詞在全球的位置,讓大眾更深入認識該範疇的議題,也給大眾認識歌詞與自己的關係,怎樣通過歌詞怎樣書寫自己。

與香港兒童文藝協會合辦的粵語、英語、普通話的工作坊,以及與香港電台、教育學院協辦的兒童文學閱讀日營所做的跟一些小學語言教育根本無異,只不過邀請作家等作嘉賓演講。事實上沒有培育兒童對身邊的事物有所留意,去書寫自己的人、故事。雖然說這些藝術團體都是協辦,但其實跟承包制一樣,他們都沒有全面顧及主題,只把文學看成語文教育,又把文學看成為課外活動,沒有認真讓學生通過活動去建立整套有系統的文化資本去認識文學的意義、文學欣賞、書寫自己的方法。

另外,香港文學節,理應為文藝界的大型重要活動,卻沒有有效地利用資源去做香港文學研究。雖然香港文學節希望推動市民大眾可以多點用圖書館的館藏,然而他們的策劃者(curator)忽視了善用館藏去作研究、推廣,藉以深化文學節的活動。每一個文學活動都根據相關的題目,約邀一些本地的作家或學者作簡介,卻沒有把題目與館藏的資料扣連起來,例如提供以及整理一系列關於四五十年代作家的書單,整理專題研究使活動可與香港文學的歷史扣連起來,致使善用圖書館的館藏。暫時為止,香港文學節出版的只有研討會論稿,而其他的專題研究則沒有任何出版和報告。研討會出版的論稿只是呈現整個討論,卻沒有一個大脈絡的研究、討論,使大眾可以認識這些議題在全球、文學思潮的脈絡所站的位置跟自身有什麼關係。而且這本論稿也不是每一間書店都有銷售,較多的只是學界裡傳閱。另外,香港文學節也沒有出版一本專書去討論一個具體的議題去涉獵整個文學節的活動,以使研討會與專題展覽與其他文學活動沒有直接的關連。最近幾年文學雜誌《文學世紀》裡,作家/學者對文學節的報導,只是研討會的感想、議題的補充,對於其他文學活動根本隻字沒有提過。一來是因為群眾、學界不認知這些不同的活動是香港文學節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它們與專題展覽和研討會的議題沒有直接的連繫。

正因為文學節沒有將館藏的資料理整理好、活化好,為各項文學活動主題做好研究,文學節的活動往往水過鴨背。一來推廣不到圖書館館藏,二來缺乏對香港文學作研究,包括研究在世的以及新作家的作品、編輯香港文學史,致使新一輩認識不到文學歷史的脈絡,也吸引不到海外、內地的學者或作家到港,也推動不了香港文學的發展。


其實香港文學節裡疏淺的活動、對研究的忽略不但會影響市民的參與,更重要影響他們對文學的印象。當學生、群眾把文學活動只是看作活動,又或者缺少深入的認識,他們就可能忽略文學、文學欣賞的重要性,厭倦這些上課式的交流會、座談會而不再參加。

當考慮到接觸、參與的問題,那就牽涉資源分配、宣傳有關。就文學節的宣傳而言,他們的宣傳與一般文學推廣活動無異,作為一個文學節,卻沒有大型的宣傳活動或得到各界的重視。即使圖書館在許多大眾傳媒發佈了廣告,然而廣告只是在文學節的月份才發佈。之於那些前奏活動根本沒有明顯的宣傳活動。只有知情人士才意會那些比賽、表演都是文學節的一部份。另外文學節也缺乏如香港電影節那些小冊子於活動前向各大專院校發放,陳列出文學節活動、研判會的詳情。

文學節裡的比賽評審都是封閉的,沒有人知道當中如何釐定好壞的標準。其實不但文學節的比賽,其他如文學雙年獎、中文寫作的評審標準都是不公開的。一來是因為資源問題,二來圖書館怕得失不同的作家。但其實開放評審的標準有助於大眾去討論文學應該是什麼、文學的美是什麼、怎樣欣賞文學,從而達到一種文化民主(cultural democracy),讓不同人士都可以參與其中,推動文學的有機性,脫離古舊、陳腔濫調的印象。

當然接觸與參與的問題還是比較容易解決,因為接觸面還是資源分配的問題。把資源分配好,總是會有更多人接觸得到,然而更重要的是加強活動的內容,深化文學節的主題,連繫不同活動的形式。因為即使把文學節的廣告進入每家每戶,內容仍然疏淺、流於表面,大眾市民一樣提高不了文化資本,一樣對文學忽視,甚至錯覺以為是深高莫測,又或語言教育的藝術。


問題成因
從以上的問題可以看出圖書館忽略了軟件的策劃,包括香港文學研究、文學議題的深入處理、善用館藏、協辦團體的活動細節、開放討論空間、宣傳,往往搬出一籃子的活動,以為可以推動到文學欣賞,然而背後缺乏深思的過程。

從中可以見到圖書館缺乏熟識文學研究、香港文學歷史的策劃者,沒有文化經理人(Cultural Manager)去有效地推廣文學/文化。也許策劃者以為普羅大眾只須要表面、片面的文學欣賞、認知就可以,不須要做什麼深入研究,理解一些深奧的文學脈絡、歷史情懷。其實香港的文化政策正正因為上述兩種原因使香港文化活動/文學如此不濟,既缺乏對藝術有認識的人,也輕視了群眾的接收能力,單靠藝術團體、文學顧問作參考的來源。

香港文學節,作為一個節日,應該不只以玩樂的形式去舉辦。其實大眾與活動是互為因果的,正因為太多文化活動都是如此,大眾才把康樂等於文化,既建立不了有效的文化資本,也漸漸地歪曲了他們對文學的認知。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資源以及人手問題。每當鄭太被問及有關改善文學節的措施與合作模式,主要的困難都在於資源和人手問題。其實文學節所得的資助並不少,他們可以加強人手的素質,好好策劃節目、分配資源,開源節流,減少不相關的活動。

即使圖書館有顧客聯絡小組,或親自去聽取參與人士、傳媒的意見,重視市民的回應,然而他們還是缺少評估機制,把那些回應轉化為策劃者與執行者的計劃和討論的依據。在現有的評估模式,他們只可以把個別問題解決,而不能有效地從體制或理念上有所改善。因為圖書館有太多推廣文學的活動,不能夠集體地把一個文學活動的缺失個別來處理,遑論把對文學節不同的意見整體地處理。另外,單靠問卷、簡短的回應可能不太準確的。因為那些都不能保障回應的素質,或參與人士有文化資本對文學活動作出一個有效的反應和批評。


建議的方法
筆者建議公共圖書館可以從香港文學節做起,重新檢視公共圖書館於各大小的文學活動的資源分配,讓資源不論金錢、人手都可以集中投放在重點項目,例如雙年文學獎、中文寫作、香港文學節。文學節裡也要集中資源去舉辦活動,應該投放更多資源作整理館藏、研究香港文學史、於設計活動的時候投放更多研究的成果。文學節現在有太多活動,缺乏一個有力的重點投放資源,使重要的研究被忽略了、又缺乏資源和號召力邀請海外內地重的學者、作家。

在研究方面,圖書館可與香港藝術發展局有更多的聯繫和合作,因為藝發局一直進行許多研究和報告,而這些研究也是公開於網絡上。例如〈五十年文化紀事﹕香港文化行政與文化政策 (1950-2000)〉、〈香港藝文指標研究報告〉、〈研究簡報—香港的文化藝術行業統計〉、《香港文化藝術政策的釐定、推行與資源開拓》(總報告)等等都是重要和有趣的研究和報告,對推廣文學欣賞、閱讀都是重要的文獻。圖書館也應自發在設計活動的時候有效地做研究,諮詢文學顧問意見,也應顧及民間藝術團體的要求,讓民間的文學藝術也得以發展。研究是把文學活動深化,讓人知道其重要性,建立起文化資本,而不是把文學只當作娛樂消閒品。當然有限度的娛樂是必須的,用以配合大眾口味吸引群眾,然而更重要的是讓人知道文學節的活動是有深度,有認真,有紮實的研究、取材、內容。誠如陳炳良於第一屆文學節後所說「市政局圖書館舉辦的文學節,固然可以提高一般市民對文學的認識,和引起他們閱讀文學作品的興趣。但是由於上述兩個原因(香港教育並不注重文學的欣賞。文學作品只是用作語文的教材。以及大專院校的文學課欠缺了文學批評的訓練),成效似乎不大。」(4) 當然文學節於近年已有改善,但無可否認的是大眾仍缺乏廣泛的文化資本。圖書館必須做好研究,強化活動的內容,使大眾認識文學與自己的關係、對文學有深層的認識。

當圖書館認清自己的研究,善用自己的館藏,才可以連結到具體的活動,例如到訪學校去推廣和培養文學的認識,又或與其他藝術團體協辦。因為圖書館必須要有具體的研究成果和整理好的館藏資料,才可以具體地與其他團體討論、協商如何做好文學活動,各取長處去推廣文學欣賞。推動新一代作家的巡迴展覽也就可以更有效地推行,因為新作家的資料被研究、整理好,然後出版、發行書單,大眾便可以全面認識,學界更可以用作研究的資料,也可以推動館藏,讓大眾更多利用館藏的資料。另外圖書館也可運用館藏的資料和研究,查察一些文化社區或香港舊作家的地標,在這些地方舉辦文學節的活動。另外也可以就不同的專題題目作研究,然後到相關的地方舉辦文學活動,例如獨立書店、學校、café。活動完畢,圖書館也可以分配資源出版關於文學節的專書和作品的影片,例如除了出版研討會的論稿,還可以編輯香港文學研究的成果,把圖書館館藏的資料整理好和徵文比賽的作品編輯成書,又或把演繹文學作品的表演輯錄成影碟,藉以讓更多人知道文學節的重要,以及推廣文學欣賞。

此外,圖書館也須開放文學節和其他文學活動成果的報告,以及比賽的評審的標準。當然文藝創作沒有絕對好或壞之分,但如果由圖書館開放討論的空間,一方面讓大眾、學界認知現時文學創作的標準,另一方面也可以讓更多人討論創作,激起文藝的新陳代謝。雖然鄭太表示有把文學活動錄音上網,但是圖書館網頁的文學節專網只有活動相片的花絮、研討會論稿的網上版,卻沒有任何活動的內容被上載。如此封閉的處理活動過後的成果,一方面不能為文學節作宣傳,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大眾參與討論和思考。

另外,圖書館也應該有一個完整的評估機制,有一個完整系統收集市民、傳媒、顧問的意見、反應,藉以與策略者、執行部門商討。把回應連繫資源的投放,有效地分配資源。而且文學節理應有一個獨立的評估機制,不能只把它視為眾多文學活動的其中一項形式/推廣策略。對於發展香港文化、文學,文學節是極其重要,必須有一個全面及有效的機制,配合香港文學的評估和發展,是以推動文學、作家、文學的欣賞。

總結
文學作為書寫、反思自己身份、生活經驗的藝術往往變成高深莫測的文藝創作,又或者語言教育,甚至娛樂消閒。香港在現今的脈絡,正須要文學欣賞、書寫去反思自己的身份、香港的特殊性。從香港文學節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到,儘管文學節包含很多不同文學活動,卻沒法有效推動文學發展、更不能激勵新作家、為大眾、學界作研究支援。究其原因,香港文學政策忽略了軟件作為推動活動的依據,例如為香港文學作研究,再以研究成果配合文學活動的運作。香港文學節作為一個節日必須認真研究文學,也須有嚴謹全面的評估機制,亦應開放討論的空間。一方面讓市民有效地接觸相關的文化資源(Cultural Resources)來建立文化資本,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令更多市民參與,達至文化公民(Cultural Citizenship)與文化民主。

註﹕
1. 《字花》,第十三期,四月至五月號,頁33-42
2. 張文林:〈問題多多的香港文學節研討會講稿匯編〉,《讀書人》7 月號第29 期, 1997 年7 月,頁98-102
3. 《字花》,第十三期,四月至五月號,頁40
4. 陳炳良:〈「香港文學節」感〉,《讀書人》 6 月號第28 期,1997年6月,頁98-99

參考資料
小西:〈文學在西九中的缺席〉,獨立媒體網站
陳炳良:〈「香港文學節」感〉,《讀書人》 6 月號第28 期,1997年6月,頁98-99
張文林:〈問題多多的香港文學節研討會講稿匯編〉,《讀書人》7 月號第29 期, 1997 年7 月,頁98-102
《字花》第十三期,四月至五月號
上官泰芙:〈下屆文學節應做得更好〉,《大公報.時評文化》,2006年7月20日
東方淳:〈如何振興香港文學〉,《大公報.指點香江》,2006年7月5日
黃子程:〈沒有文,哪來文壇〉,《大公報.傳媒按摩》,2008年1月27日
陳智德:〈社區文學與社區營造〉,《明報�世紀版》,2007年8月27日
曾敏之:〈回顧與前瞻 – 談香港文學〉,《香港文學節:硏討會講稿匯編》,(香港 : 市政局公共圖書館), 1997,頁9-16
盧瑋鑾:〈推開重門艱難起步 - 香港文學資料發掘與整理〉,同上,頁17-21
梁定邦:〈序言〉,同上,頁1
黃維樑:〈前言:不拘一格聚人才〉,頁2-5
紀馥華:〈如何擺脫當前文學的困境〉,《第三屆香港文學節 : 硏討會講稿彙編》編輯:徐潔貞,頁86-99
劉以鬯:〈香港文學的市場空間〉,同上,頁100-107
顏純鈎:〈經營一塊自留地-關於香港文學市場空間之我見〉,同上,頁108-113

訪問資料
劉鄭美莉,圖書館高級館長,電話訪問五月十六日
梁秉鈞教授,香港作家,親身訪問五月十九日



PS: 最近的資料有
董啟章:〈文學是要「館」的!〉2009年6月18日《明報.世紀版》
作家聯署爭西九設文學館 2009年7月6日 http://news.sina.com.hk/cgi-bin/nw/show.cgi/2/1/1/1190075/1.html
Ourtv.hk 與《文化現場》合辦的《文化三口組》第三集:與董啟章談西九文學館
https://www.ourtv.hk/cgi-bin/our ... 8260202&key=311

[ 本帖最後由 Raymond 於 2009-7-14 16:43 編輯 ]





個題目好荒謬, 首先你要明白, 文學係唔應該亦無須由政府推動, 由政府推動文學, 都唔知你依個諗法係由邊度黎. 應該須其自然發展. 第二, 我諗依家香港文學唔盛既原因, 係D人未到依個level, 特別係依幾年, 就整個社會而言, 依家係幾百萬人會唔會餓死既問題, 就個人而言, 係自己有無屋住, 會唔會餓死既問題, 依D問題唔解決, 就永遠都唔會有文學盛行既年代. 第三, 香港文學既問題, 就係'香港文學'既問題, 你香港一個城巿仔, 就想有一個獨立既文學, 我從未聽過北京文學, 法蘭克褔文學, 倫敦文學, 紐約文學, '香港文學'跟本係一種妄想. 你下次不如做澳門文學. 係香港搞既文學活動係有既, 但'香港文學'依樣野係無既.

[ 本帖最後由 詩風 於 2009-7-8 17:11 編輯 ]

要擲茅,先擲各大傳媒!

Raymond,你在大笪地贴上你篇鴻文,認真heavy,但增光不少。先謝謝。
看後深深感動,因為認真關注香港文化的年青人,所謂有心人,實在不多。雖然這只是一篇功課論文,但自己沒有這份[心],是不可能洋洋灑灑,逐一細心探討的。
以下是談談我的一些感想,意見。
「從香港文學節我們看到香港文化政策如何缺乏軟件(Soft-infrastructures)的推動,即使有林林總總的活動作為吸引觀眾,香港文化/文學政策仍然為市民加強不了、建立不到文化資本(Cultural Capital),遑論達至文化的民主(Cultural Democracy),使市民大眾不論活動或策劃都可以參與其中。」
這是一個事實。但這個事實,首先,不可能由圖書錧一個機構去承擔的。他們沒有一個適合的策劃人,正如你所提出的什麽的文化經理人(Cultural Manager),或其他一籃子面面俱圓的活動,無從展開等等,其中一個最大的主因,據我所知,是全因為政府撥欵之不足。鄭太等人當然要[睇餸食飯]。幾百萬搞文學節,小兒科啦,資助那政影藝人士前往參加威尼斯電影節一鋪過,就動輙千多萬了。
我說不可能由圖書館一個機構去承擔,你所提出的一連串問號:[香港為什麼有如此文學節,有這樣多的文學活動,卻依然不多人提及香港的文學。除了金庸、亦舒、張小嫻、深雪、林詠琛等流行小說作品和作家受關注外,還有沒有特別的作品或作家受廣泛大眾所認知?為什麼大眾傳媒,如報紙再沒有六七十年代載有小說等文藝創作?書店依然銷售主流的書籍?文學刊物越來越少,更遑論產生出什麼學派。除了走入電視的王貽興,我們還知道什麼新作家,或者我們可以知道多少?大專學生也甚少使用公共圖書館的館藏,更甚者不知道圖書館館藏有什麼可供搜尋。]成因是社會本身的問題,社會有病,病因來源是各方面的。在我個人的經驗和感受,如果要擲茅頭的,十幾個目標之後也輪不到圖書館,我的第一剌,就是各大傳媒,如報刊,如電台,如電視等。過去三十年,這些傳媒,不斷媚俗,民眾要什麽便給他們什麽,文字媒介與大眾電波變了私用,變了娛樂傳聲筒,變了賺錢工具。以報紙為例,六十年代,各大報章的副刊還有學生園地,還有小說連載,還有不同作家的專欄,當然還有文化教育版,今日,大家有目共睹,單是娛樂馬經版,竟可以占全份報紙的三分二篇幅。專欄副刊的篇幅已大不如前,例如,不少是給政客、藝人、商家做傳聲筒。連載小說已成絕響了。電視台的節目如何,在這裏也不想細說了。我只是想說,在這種氛圍之下(尤其是當時網絡還未流行,大家的主要資訊來源都是報紙及電視台),揾錢至上的香港居民固然不理會文學是什麽的一回事,而有心文學的人士,也找不到任何的出路。文學已被丟棄於路旁,後巷這類的地方已是很久之事了。以為多辦幾屆不像樣的文學節便可以起死回生嗎?(好幾年的書展,因漫畫刊物入場的人數逼爆進口玻璃門,已足夠令有心人心酸過一陣子吧?)當然是不可能之事。
可以說,香港已病入膏肓,香港人要急於求診的,就是經濟,再過幾世都未輪到文學也。所以,如果任何人任何機構要醫治香港文學冷感症,等於唐吉訶德的行為吧了,不過咁,文學的另一個意義就是,不可為而為,唐吉訶德的偉大也在於此。
當我們深責政府的同時,我們又何時質問一下各大傳媒老板的辦報辦台方針呢?
最後,閣下論文中的一段,是有一點點涉及本人的,也代圖書館答覆如下:
你說,
[文學節裡的比賽評審都是封閉的,沒有人知道當中如何釐定好壞的標準。其實不但文學節的比賽,其他如文學雙年獎、中文寫作的評審標準都是不公開的。一來是因為資源問題,二來圖書館怕得失不同的作家。但其實開放評審的標準有助於大眾去討論文學應該是什麼、文學的美是什麼、怎樣欣賞文學,從而達到一種文化民主(cultural democracy),讓不同人士都可以參與其中,推動文學的有機性,脫離古舊、陳腔濫調的印象。]
凡是文學藝術,絕沒有一個好壞釐定的標准,因為文學藝術是多樣性,如果連這點也搞不清楚,還要搞文學藝術,對不起,你走錯路了。所以,負責評審的人,不會傻到要訂下一條法則,要人人跟從也,也無此必要。評審時,大家交流意見,最後取得多數而決定,僅此而已。比賽公布後,現場各評審的意見,是一一紀錄下來,隨時歡迎各界索取拿作參閱,完全是公開的。事實上,頒獎當日,這些評審報告便擺放在現場,任由出席者拿來看。
為什麽我說到如此肯定?因為我曾擔任過多屆的文學獎雙年獎的評審,也是這個事實,所以剛才我說你這番話,多多少少涉及本人的原因。
暫不想多說了,日後有時間機會再交流吧。最後,還是高興香港社會仍是有人如此關心香港文學的現狀。
係香港發展文學, 就好似係沙漠搞冰雕一樣. 跟本係不適合既地方, 做不適合既事. 除非香港D人有錢到個個食飽飯唔憂米. 即係沙漠D國家有錢到開行冷氣黎搞冰雕咁.
詩風,你個比喻非常貼切。欣賞。但正如我說,投身文學藝術的,往往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否則就根本沒有《香港本土文字大笪地》的出現。其實,這樣的網站,應由藝發局或圖書館發起或創立才對,可是,還是由民間來搞了。我們不是沙漠有錢國家,也不準備搞什麽冰雕展覽,我們只是做一些自己認為應做之事。所以,希望大家多多參與,說什麽也好,一樣歡迎。討論區,就是大家共同參與,正經一些,就討論,輕松一些,就吹水,僅此而已。
我覺得生存都係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對啊,好一句[我覺得生存都係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所以,人生就是這麽荒謬,無奈。
崑南先生,raymond,你們好!

崑南先生的「文學藝術,絕沒有一個好壞釐定的標准,因為文學藝術是多樣性」,我是認同的。但我想文學應該也是一個「範疇」,雖然很濶,還是因著前人累積創作的經驗,承先啟後,形成一些「非絕對標準」但總算可依的「東西」?

這只是自己的一些念頭。好似跳舞咁,舞蹈本身亦無「框框」,但入門者總會先以過往的舞者或前人已創的舞蹈作為學習的一些依據 (當然舞蹈裡頭也有不同種類,要學芭蕾舞,還是hip hot...)。然後熟悉所學的東西才進一步化成個人風格或獨創的東西。好似MJ自創moonwalk之前,佢學舞都係學人地,以前人的一些東西為依據。或者唔會隔空一開始就創moonwalk。

用lee種想法諗番兩位的話,雖然文學創作唔可以用「框框」封住。但個人認為「學習」和「創作、比賽」還是可以分開來看。如果在比賽或創作時訂下一條法則,要人人跟從,那便不會有新的東西走出來。相反,要入門者在完全沒有依據的情況下領悟文學也是很難。我相信lee個亦係raymond在文章提出香港文學政策不足的原因。

我其實在文學創作和認識方面並不算深,只想表達一下個人意見,說話如有錯和不足之處還望兩位先生不要見怪。
蔡偉列先生,你好。
對於入門的初學者,當然要框框,像下棋,沒有規條,捉不下去。但當你進入了創作的某一個境界,便明白到藝術空間之大,只有宇宙之深邃才可以比擬。你以舞蹈來比喻,還欠了一些。舞蹈家到了一個階段,不滿意傳統的技法,於是出現了現代舞,創立自己的章法。看繪畫歷史也是如此。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呢?當代人說不是,但,過了一些日子,作品可能是經典呢。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
當老師在課堂上教作文,當然就不同。他會說,無規矩,就不能成方圓。學習的階段與自創成家的階段,是不同的階段,不說自明吧。文學藝術的本體,就不受框框所規限,更不分好與壞。今天的壞,可能是明天的好;今天的好,可能就是明天的壞。文學藝術,不是即食面,其成就是要經過時間的考驗。欣賞文學藝術其實好簡單,閣下接受或不接受就是了,沒有人強逼你。在學堂裏,因為考試,一切學問才有對或錯。在真實的人生裏,在文學藝術的天地,是不講世俗式的對錯,不講世俗多的好壞。
對文學藝術,放開懷抱吧。你覺得自己有能力自由飛翔,就飛翔好了,還顧慮一些什麽呢?
如果還是覺得力有不逮,耐心點。虛心接觸多一些。收成多少,是你自己的事啊。
好了,蔡先生,你分清楚你自己目前的位置沒有?
謝謝昆南先生。

的確,這一個階段就好像眼前「多了分叉路」,有時會想會頭痛甚麼是詩。但現在要釋放了。
真的衷心多謝咁多位的意見。:loveliness: :loveliness: :loveliness:

對文學藝術是沒有一套標準。但我要說的是讓大家多去討論, 不是死定某一些標準, 而是讓人知道為什麼這個得獎, 這個又為什麼不能。我認為文學藝術不像交功課有一定的對錯二元之分, 讀得越多書就越知道。我相信文學的好與壞, 或者得獎與不得獎的重要性是什麼條件令這些標準得以實行, 即是這些偶然性的條件。而我覺得這樣讓更多人去知道當中的條件, 是可能達至更多人去討論文學。

另外我不認為文學不應該由政府推動, 但不是由政府舉辦, 香港公營機構ADC都可以資助出版很多很有質量的書藉及評論。自然發展, 我都贊同, 我也支持許多民間的文化藝術活動, 但是如果有政府的資助或推動, 在沒有影響其品質的情況下, 民間依然可以的。其實政府內部的工作邏輯就是什麼東西都有, 你要文學節有文學節, 要電影節有電影節, 只是沒有人重視, 或是沒有質量的舉辦, 「交功課」的舉行了就算。

此外如果依e幾年同六十年代的社會狀況來比, 當時生存問題社會問題比現在惡劣得多, 為什麼當時文化藝術卻又如此興盛。我認同崑爺說的現在的社會有病, 但我又認為這個病可能是必然的, 其關鍵點可能在於後現代媒體(Media)的問題, 不論是科技的媒體、宣傳的媒體還是文化媒體(cultural media)。太多野揀, 太多人可以出書, 太多人可以發表, 太多娛樂, 太多文化形式的出現。

我唔認為'香港文學'跟本係一種妄想, 為何不可能有北京文學, 法蘭克褔文學, 倫敦文學, 紐約文學、澳門文學? 文學也有海派, 也有金學, 也有紅學。如果這樣說從前的所謂國族文學(National literature)以前也只是一個妄想。我認為文學從來都沒有純粹的, 夾住不同的意識形勢或是政經的背景, 一個「文學」或文學genre的誕生有其歷史、文化的因素。

最後, 真的很感謝你們的留言, 我真的很感動的。不論大家意見有何不同, 大家願意去說已經是十分難得, 這又可能是社會的病, 大家都不想或不再願去說。希望在文學大笪地大家可以真的多點討論。

我認為文學與哲學、文化、藝術都是密不可分的, 文學、文化理論甚至哲學令我思想改變了很多, 我更認為這些都可以改變世界、思想, 所以我會十分珍惜文學文化藝術以及這片園地。:D
Raymond兄, 我都係照直講, 咩都靠政府, 係無用嫁, 因為所有野都係要你情我願先有結果, 個社會D人唔鐘意, 你強加畀佢地, 永遠都唔會有結果, 除非立法會立法, 每個人都要重視文學, 如果你覺得應由政府推動, 你可以寫信叫曾蔭權搞文學港.

"我唔認為'香港文學'跟本係一種妄想, 為何不可能有北京文學, 法蘭克褔文學, 倫敦文學, 紐約文學、澳門文學? 文學也有海派, 也有金學, 也有紅學。"

係呀, 遲D可能有月球文學, 你亦不妨提倡搞將軍澳文學, 屯門文學, 青衣文學. 而文學既派別形成, 並非刻意. 唔係D人首先想搞個海派, 跟住就有海派.

"時生存問題社會問題比現在惡劣得多, 為什麼當時文化藝術卻又如此興盛。"
因為果時個經濟起飛, 你唔可以攞以前同依家比, 你同唐代比, 果時連風扇都無. 其實文學會跟隨社會變化, 社會進步一D, 文學又會進步一D, 社會當然指各個方面, 唔單止經濟. 依家香港陷入衰退, 文學又點會有發展. 即使係個人, 你係人生低潮, 都唔會有好既文學作品, 即使係講你低潮時既作品, 你都要等自己行扭轉時勢, 或者睇通左, 心情好返, 先會有好既作品.

其實依家香港都唔係話D文學好差既, 有D電影都幾好睇, 總之文化依D野, 唔係話你想搞好就搞得好, 要睇個社會係咩階段, 七八十年代果時, 全球陷於冷戰, 高科技急速發展, 就產生左好多好睇既科幻片, 依家個科技無咩突破, D人無咩好諗, 抄返以前果D橋. 鐵血戰士, 未來戰士, 變型金剛果D, 仲差過已前. 文化始終係被動多於主動, 特別係依家咁動態同複雜既社會.

同埋, 你篇文點解唔洗將D關鍵既野定下義先既. 例如, 咩係文學, 同係咩情況之下, 文學先發展得好.
謝謝你的回應。:loveliness:

「咩都靠政府, 係無用嫁, 因為所有野都係要你情我願先有結果, 個社會D人唔鐘意, 你強加畀佢地, 永遠都唔會有結果, 除非立法會立法, 每個人都要重視文學, 如果你覺得應由政府推動, 你可以寫信叫曾蔭權搞文學港」
或者我地可以試想一下, 有一天有一批殺人犯當上政府的官員, 如果「每每抱着所有野都係要你情我願先有結果」去做事, 根本改變唔到沒有的結果。當然我也知道與政府商議, 最低成本可能是「互惠互利」。我認為這些時候正正就是關鍵時候, 正正大家都談論通識、談西九藝術區, 為什麼不多談談文學? 政府既然可以有筆錢給圖書館搞文學節, 為何不好好利用它?這也是我寫這篇文章的意思。

「遲D可能有月球文學, 你亦不妨提倡搞將軍澳文學, 屯門文學, 青衣文學. 而文學既派別形成, 並非刻意. 唔係D人首先想搞個海派, 跟住就有海派。」
冇錯, 「香港文學」的形成亦都不是刻意, 都是論述的結果, 就好像lacan所說的主體性這樣。事實上嶺南、中大都有類似的course。所以我唔排除有你以上的種種文學的框架。另外, 談香港文學, 也不只是單單以其區域去劃分, 當中包含的是其獨特的地方社會, 人文的思想, 政治經濟等等的環境因素。

「其實文學會跟隨社會變化, 社會進步一D, 文學又會進步一D, 社會當然指各個方面, 唔單止經濟. 依家香港陷入衰退, 文學又點會有發展. 即使係個人, 你係人生低潮, 都唔會有好既文學作品, 即使係講你低潮時既作品, 你都要等自己行扭轉時勢, 或者睇通左, 心情好返, 先會有好既作品.」
香港陷入衰退同人生低潮有什麼關係? 很多大評價家, 文學家正正在生活困窘的時候去寫, 去想。另外我的重點在於文學或藝術, 甚或思潮正正是一個複雜的東西, 並非以社會好, 就文學好。文學或藝術, 甚或思潮正正是有能動性(agency)又同時是社會與歷史性的(historical)。

「其實依家香港都唔係話D文學好差既, 有D電影都幾好睇, 總之文化依D野, 唔係話你想搞好就搞得好, 要睇個社會係咩階段」
我不太贊同太消極的態度, 否則很多東西就唔洗做。正如沙特所說的荒謬, camus說的「英雄」正是要deal with 這種absurdity。當然時機很重要, 我也不是盲頭烏蠅死衝, 或者現世更需要人是圓滑一點。

「同埋, 你篇文點解唔洗將D關鍵既野定下義先既. 例如, 咩係文學, 同係咩情況之下, 文學先發展得好.」
我諗如果很多字要先下一個定義, 這篇文會更長。或者可以這樣說, 很多時有些文章的概念是站在一些普遍的意義去討論的和發展的。:)
你都kai既, 人地成個社會都唔受你果套, 你就要人成個社會就你, 你以為你係邊個, 得你一個有理想抱負, 人人都話要實現自己理想抱負, 依個世界仲得了, 我諗到時已經到處打殺砸了. 你以為個世界係sim city, 你想點就點. 你下次七一遊行, 反對政府同社會漠視文學囉, 睇有無人理你.
我冇講過要成個政府或者世界就晒我, 加上我不是以個人利益去說話, 我自己都話「當然我也知道與政府商議, 最低成本可能是「互惠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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