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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夢南隨想] 文藝也許只有兩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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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夢南 極品XO 2009-11-17 17:11:01 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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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香港有幾個大型的新詩朗誦會 , 有人問 : 「怎麼沒有你的份?」我反問一句 : 「為甚麼我一定要有份?」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答 , 這不是標準答案 . 「標準答案」是 : 「那是小圈子 」或「文人相輕 .」.「份」從來都不是必然的 . 你這裏留「一份」,別人那裏就少「一份」.

世俗有一句話說得好 : 「擺酒容易請酒難 」. 我嫁過兩次女 , 深明箇中道理 . 更何况辦一個國際性的朗誦會 , 人選只有那麼幾個 , 考慮計算一大籮 , 又要計知名度、又要計輩份、太多老人家不好、但又不要完全年輕化 . 無論如何揀 , 也總有很多人遺漏 , 此其一 . 其二是要看甚麽機構辦 . 中大辦 , 自然要打開北島這個牌子 , 大陸來的詩人 , 自然是他的那輩或他熟悉的翟永明與歐陽江河 , 這又有甚麽奇怪呢?浸會辦的 , 自然以她邀請回來的各地作家為主打 , 明白主事人難做 , 大家也就不要太多理怨 .

7 / 11號星期六下午 , 我參加了信和贊助的詩畫展慈善義賣開幕禮 , 本地詩人來了五位 : 鍾玲、胡燕青、覊魂、路雅及我 . 除我是真正赴會外 , 其餘都是主辦單位的人 . 更失禮的是 , 兩岸與外地來了七位詩人 , 五對七 , 非待客之道 . 我不是說某人某機構 , 而是香港 . 最後由我代表上台唸詩 , 另一個是美國詩人 . 我當然知道是別人不來 , 唸詩才落到我的身上 .

文人其中一個最醜陋的態度是 : 沒有自己份的聚會、雜誌、評審、得獎 , 演講 , 就一定是「小圈子」, 其實更應該檢討的是作品質素與知名度 . 這樣的「醜陋性」我當然也犯了 , 尤其是年輕時 . 總覺得被退稿很委屈 , 現在知道編者的困難 . 投稿會多為別人着想 , 不要添麻煩 . 尤其是詩 , 有時少了一 節也不投訴 , 反正讀者也不察覺 .

但有人不這樣想 , 我編文藝氣象時 ,中大某知名教授便告到去總經理 , 質問我為甚麽不登他與他朋友的稿 , 我的回答只有一句 : 「作品不好 , 與小圈子無關 . 」如果現在你問我香港有沒有圈子 , 我的回答也許是 : 一個圈子是寫好作品的 , 另一個圈子是寫壞作品的 . 自己被歸納為那一個圈子 , 不是誰說了算 , 也不是一人一票 , 是歷史與時間 , 既如此 , 也就不要煩惱 , 也不必煩惱了 .

最後回說朗誦會 , 有人搞就好 , 大家聚在一起 , 讀下詩就是一種快樂與温暖 . 我如果缺席 , 那是因為工作 , 而不是覺得葡萄 是酸的 , 你一定要這樣說 , 我也沒有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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