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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石》
你矗立於樹影上,天然的
俯望遠方飄來那千個誤會
有些好奇,有些期盼
我們靜默地靠坐
喝下琉璃,你的表面
淌著海鹽的味道
在潮水急促湧越淺灘的邊緣
彷彿不經意地
抱持了一對孤兒和
一個名字
我們沒有理會
你突如其來的負擔
淨白的筆尖徘徊在側
染成貌似對仗的詩句,細心觀看
更多的螞蟻由底縫冒出,咀嚼韻腳
尾巴將會讀成仄聲,或是平聲
你安然站著,等候答案──
晚後的飛蛾,無意地
點燃了屋內的火油燈
你緊鎖頸項,不可回望
房子正在成長,營養過盛的土壤
滯留在管內一些對話,你幾乎相信
獅子山裡還在孕育獅子
除了某年以後
傾倒的陽光
刺入你故意掩藏的
秘密,照出深處
我們發現,那是夜的本色
於踏進沉默之前
身上曾纏繞寄望
但漸見無力,你難以觸碰
腹裡最細膩的地方
暴雷從四方八面猛烈擊打
細石開始破碎,滾落
頭上,然而我們
陷於安寧的風眼內
未曾摸索最初的暗示
仍微痛不了
渡橋石化了河流
收捲白天的漁帆
貨車拉拽綿長的公路
抹除道上舊名,像說不出
過去夏季的繁殖,這刻
你在眺看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