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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文章:談梁文道的錯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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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蘋果日報)

韓寒在「香港書展」說:我最想見張栢芝。
稍後韓寒又說:梁文道的文章寫得很好。(然後「梁文道的文章寫得很好」即刻變成「有線電視」中文字幕,一個鐘頭之內在螢幕底部不停滾動,差不多每分鐘出現一次。)
實情「都」不是這樣的。
張栢芝事件,起因是,在坐滿二千人的「讀者交流會」,有人問,「香港明星之中,你最想見哪一位?」
問題前半截,韓寒無法逃脫「香港明星」這個範圍。他只有「自由」去在問題後半截選擇一位香港明星,除非他拒絕回答。(結果他遲疑了一會,笑着選擇了張栢芝。)
梁文道事件,又複雜了些。提問紙大意是:你有看這些新作家嗎?你有受他們的影響嗎?譬如某某某和梁文道?
面對這張紙,很明顯,韓寒的「自由」,比剛才被迫回答「香港明星你最想見誰」還要少。眼前現成已有梁文道和某某某,他可以怎樣回答?
「有線電視」習慣多次重播。但我實在懊惱「梁文道的文章寫得很好」平均每分鐘就出現一次,只好清心寡慾,不再重看韓寒。
其實我「正式閱讀」梁文道,僅始於大約半年前。
緣起二○○九年十二月,梁文道在《讀書好》訪問陳冠中,四次將《中國學生周報》誤作《中學生周報》。當時我懊惱想,一次錯,可以是校對或筆誤的問題,錯四次,應該是作者「烏龍」了?
於是我開始定時看《讀書好》梁訪問,看《蘋果日報》梁專欄,隨緣看「鳳凰衛視」梁書介,又買了今年一月台灣版《我執》。(限於精力,也只能暫時大致如此了。)結果「遺憾懊惱」,又有下面這些——
一、《我執》頁 312,梁文道寫「香港一代才子」陳輝揚出家,有疑問八:( 1)事實是陳輝揚至今根本沒有出家。( 2)陳輝「陽」是香港作曲家,「陽」應為「揚」。( 3)古蒼梧「沒有寫過」陳輝揚在「五台山上剃度」。( 4)陳輝揚尤其沒有「在五台山」剃度。( 5)那次跟陳輝揚去五台山旅行的,是小思(盧瑋鑾)和張敏慧,不是古蒼梧(古兆申)。( 6)因此根本無所謂剃度的「經過」。( 7)更無所謂「其中的悲欣交集」。( 8)亦無所謂「朋友終了大願是欣,吾等凡夫再也……」,特別對古陳兩位來說。


二、今年一月,梁文道在《蘋果》專欄「牛棚讀書記」寫「失落的慢讀」,題旨好,文字特別巧,中段寫古修士慢讀,尤有興味。可惜亦有疑問起碼十一:( 1)全文建基於一個錯誤記憶:梁說(花生漫畫 PEANUTS)小狗史諾比「每天打一個字,遲早能把整部《戰爭與和平》打出來。」——漫畫原文其實是每天「讀」一個字。( 2)梁說「史諾比迷一定還記得那則著名的漫畫」——既云著名,更不應錯。( 3)原來漫畫故事是頗長的連載,不應說「那則」。( 4)史諾比「對著一部打字機專心寫作」——不,「史諾比寫作」那是另外很多個不同的故事,不是這個故事。( 5)「有朋友問他:史諾比,你在寫什麼呀?」——不,這裡沒有朋友這樣問。( 6)「他誠懇地回答:我每天打一個字,遲早能把整部《戰爭與和平》打出來。」——不,他從未如此回答,更何來「誠懇地」?( 7)「如此簡單的情節,卻包含了豐富的意蘊。」——這裡梁似乎過份鑲嵌花巧的文字,去包裝記錯又信口誇張的內容了。( 8)「譬如說我們可以懷疑重寫一部著作的意義,那是抄襲,還是巧合?有沒有可能在沒看過《戰爭與和平》的情況下把它一字一句完完整整地重新寫出來呢?如果有,這算是什麼創作?它是一齣歷史的喜劇嗎?」——這裡梁顯然繼續文字花巧,卻變本加厲生安白造,信口開河!( 9)「我們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解讀這則故事,比如說寫作與閱讀的秘密機制。」——秘密機制,很嚇人。( 10)「感謝史諾比,是他讓我第一次認識到「詮釋學循環」的奧妙……這套理論已經不算什麼新潮學說了,任何受過一點文學研究訓練的人應該都很熟悉它的原理。但是這種熟悉,這種把它看成只不過是另一種閱讀理論的想法,卻很容易就使我們忘記了它的根源,以及在那根源處流淌的一套隱密傳統。」——梁繼續流暢地「巧言」,繼續流暢地「高深」!但「感謝史諾比」什麼呢?根本記都記錯。( 11)「失落的慢讀」結尾一段,大概應該是「梁文道最優美文字」之一,可惜最後他仍然要重複錯誤:「……每當我迅速瀏覽網頁,無目的地翻閱桌上堆積如小山的書籍,被那不自覺的速度驅動,終於疲憊地摘下眼鏡閉目休養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史諾比。他坐在他的房頂上,不知時間為何物,小心翼翼地敲動鍵盤,只寫一字,然後住手,讓一切停在那一格。」——這裡梁文題目本來就是要講「慢讀」,史諾比原文講的也正好是「慢讀」,為何梁會無端通篇錯記成「慢打」呢?完全不合情理,真是詭異。


三、今年三月,《讀書好》頁 18,梁文道說,「香港有些作家,他們的作品能夠在台灣出版,然後從台灣回流到香港,像西西。」——我看了也很懊惱,致電西西,她當然自己都不能同意「台灣回流香港」說。事實是西西的書首先由香港劉以鬯先生出版,然後「素葉」再出版一批。西西獲頒第一個徵文首獎是在香港《學友》雜誌,跟着是《中國學生周報》徵文比賽第一名。多年後西西將版權賣給台灣「洪範」,方才先後獲頒台灣《聯合報》、《中國時報》年度推薦獎。香港政府倒是比較後知後覺,所以西西稍後再獲官方「文學雙年獎」,前年再獲馬來亞「花踪」獎。(參看「素葉」網站,及葉輝《書寫浮城》頁 109:「大約是 1974年,《中國學生周報》辦了一個西西作品討論的小輯……在台灣以至大陸讀者還沒有廣泛地認識西西之前,此間的寫作人已經陸陸續續討論西西的作品,並不如一些不知就裡的人所言——西西在台灣受到重視,此間才開始對她注意。」)


四、今年四月,《讀書好》頁 29,梁文道訪問小思(盧瑋鑾)談小思創立的「香港文學研究中心——香港文學特藏」(兩者之間微妙分別,於此略去不贅),文中提到天星碼頭,很懊惱梁文道明顯將小思小時候很有感情的「已知第二代」天星碼頭,跟年前香港一群年輕人留守保衛的「已知第三代」天星碼頭,矇矓混為一談了。(限於篇幅,略為詳細的解釋請參看「香港雜評」網站,「梁文道訪問盧瑋鑾:關於香港,我知道得愈多,就愈有感情」文末「香港陸離張貼意見」。)

五、另外一些瑣碎的小疑問,前前後後加起來,都有十個八個。有些可能只是校對問題,有些可能是我聽得不清楚,僅略舉一二如下:( 1)譬如梁文道寫泰王,一時蒲密蓬,一時蒲美蓬。介紹韓德利新書《國王從不微笑》( The King Never Smiles),連載三篇「三之一」和「三之二」 Smiles的結尾 s都失踪。但是這種情況 Smile的結尾只能是 s或 d,絕對不可能空空如也!兩篇文字先後都只得「沒有 s的 Smile」,那是令人不安的。後來聽梁在鳳凰衛視「開卷八分鐘」介紹同一本書,他的 s也似乎沒有讀出來。( 2)梁對一個英文字的結尾 s似乎略有麻煩。有一次他將要讀出 lists這個字,我頓時心驚。果然他只是讀了 list,聽不見結尾 s……當然我必須保留我聽錯的可能性。但是很抱歉我無力重聽深究了。( 3)然而何解他又會將「時代周刊」寫成 Times?卻又替 education加個 s呢?
於是我只好避看「開卷八分鐘」。更害怕他談完古琴,忽然又談莫札特。尤其擔心 2012年是「圖靈年」, Alan Turing Year!(莫札特是我的「至愛」,圖靈是我的「至至愛」!)
平心而論,梁文道近作談標題黨,不久之前談推特,都流暢可讀,又有娛樂性。問題是,梁文道寫文章,做主持,談到我們「略懂」的東西,必要時我們可以提出疑問,一旦涉及我們「完全不懂」的東西,則究竟他有錯沒有錯?何時錯?何處錯?我們豈非無從得知?
印象中,早期梁文道應該不是這樣的。他越漸粗疏,似乎是「紅」遍中港台之後的事。提出疑問,我知道我絕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的一個。但我當然不敢肯定我自己必定正確。有一個古老的說法,可以在此借用,就是「有待就教於高明」。
高明教我之前,我忍不住重讀「失落的慢讀」結尾一段,和上週「我們的香港書展」結尾一大段,由「且想像那是何等光景」讀起,開始彷彿聽到有人在唱歌,沒有實質,但又不全然空洞……我終於忽然醒覺,梁文道原來是一位散文家!可能不是我的一杯茶,但他肯定已經掌握了某種音樂性,某種節奏感,自成一家,所以他有很多「歌迷」……但是在「或許約翰史特勞斯式」的悅耳旋律背後,他的「詞」的內容不單止會不時「擺烏龍」,信口開河,倘若他「彩唱」披上「評論」的戲服,他更會「有時」有道理,「有時」沒道理。至於他的「評論」如何頗為經





我有一個提問:陸離明明是寫梁文道吧了,為何預先聲明要某某人唔好暫時unfriend 呢?難道那些某某一向是梁才子的打手乎?
寄語陸離,寫就放心寫,率性寫,反正有人自認是"微塵級生物",你又顧忌一些什麽呢?
西西那一段是誰看了也會很懊惱的。而西西「由台灣回流香港」的說法好像也不只梁一人這麼說。為何會以訛傳訛呢?當年素葉版的《我城》、《石磬》是賣到絕版的呀!還有《春望》、《哨鹿》,以及香港文學研究社出版的散文集《交河》等等,幾時輪到台灣獨具慧眼呀?!
本帖最後由 崑南 於 2010-8-9 04:39 編輯

唉,真是說來話長了.西西這個個案,起初是本地有關當局根本不重視,可以說,當西西作品無到,
等到台灣出版她的書,風行了,才猛然醒覺,原來我地香港有這麼的一個作家.所以造成這個錯覺:[由台灣回流香港],這個錯覺連梁文道也沾上而認同了,就未免有點那個.我們的文化才子就應該檢討一下.
說到本土文學從來不受政府重視,真是感慨良多.連自己土壤上都沒有人理會,又怎能期待別人青睞呢?
學院機構請教授,焦點就從來不在本土人才上面.地盤工人被外勞搶走飯碗,只因對方人工廉宜.可悲的事實在,請外地人才(姑勿論是否真材實料)多多福利也樂意,而置本地人才不顧,完全是本地薑唔辣的觀念作祟.一如對文化遺址,從來沒有想到保育.難怪到今為止,只會左有金庸,右有劉以鬯作為文化招牌了.
請別誤會是酸葡萄,既成事實已是半個世紀了.只是說出這個事實,就算今天要亡羊補牢,也沒有意思了.對不起,也休想這個補牢工程會出現.民間有民間的國土,他們創作是因自己內心需要而創作,而不是等頒勳章的機會而創作也.
葉輝 極品XO 2010-8-10 22:10:37
5

RE: 「錯就要認,打就企定」--陸離與梁文道的「粗疏」

1.

話說八月八日(星期日)在facebook看到陸離的「通告」,她說「破天荒」寫了一篇文章:「提問 ? 答問 ? 疑問 ? --淺談梁文道」,在《蘋果日報》刊出,看了,覺得陸離是「有心人」,肯花時間去指出梁文道文章的錯誤與「粗疏」之處,於是也給了一個like,以示同意與支持。

香港近年盛行「群情」,一句唔啱聽,便「圍」而「攻」之,往往有理說不清,深感這種態度絕對不利於「討論」,更遑論「批評」了,我like,正是基於這一點。

「錯就要認,打就企定」,我覺得任何一位作者(不管他「紅」不「紅」)都要有面對「批評」的勇氣,梁文道當然不能例外。我寫此文,不是要替梁文道辯護什麼,只是想說,梁文道一些文章有錯誤,是事實,但絕對不是「事實的全部」,倒不必演變成另一種「圍」而「攻」之的「群情」。

2.

我在陸離的文章看到一些疑點--

陸離說:「緣起二00九年十二月,梁文道在《讀書好》訪問陳冠中,四次將《中國學生周報》誤作《中學生周報》。」

正是由於「四次將《中國學生周報》誤作《中學生周報》」,遠遠偏離了「常識」,我傾向於相信那不可能是梁文道直接出錯--不,梁文道不是沒錯,他錯在不看記者的訪問稿。

如果用陸離的方法,我也可以指出她的一些「錯誤」或「粗疏」--

陸離說:「今年三月,《讀書好》頁 18,梁文道說,「香港有些作家,他們的作品能夠在台灣出版,然後從台灣回流到香港,像西西。」——我看了也很懊惱,致電西西,她當然自己都不能同意「台灣回流香港」說。事實是西西的書首先由香港劉以鬯先生出版,然後「素葉」再出版一批。西西獲頒第一個徵文首獎是在香港《學友》雜誌,跟着是《中國學生周報》徵文比賽第一名。多年後西西將版權賣給台灣「洪範」,方才先後獲頒台灣《聯合報》、《中國時報》年度推薦獎。香港政府倒是比較後知後覺,所以西西稍後再獲官方『文學雙年獎』,前年再獲馬來亞『花踪』獎。」

梁文道錯了,陸離也錯了。

一、西西「是《中國學生周報》徵文比賽第一名」,也不完全對,至少不是「事實的全部」,《中國學生周報》第670期 (1965年5月21日)公布徵文名次如下:

1 黃柳芳 梁大貴 五百元
2 張愛倫 瑪利亞 三百元
3 朱韻成 衣盲門外 二百元
4 陳炳藻 潮的旋律 一百五十元
5 陳江文 成熟 一百元
6 趙自珍 長夢 紀念品
7 陳思騁 惘 紀念品
8 李統琪 短戀 紀念品
9 劉珍娜 毛線衣 紀念品

第671期 (1965年5月28日)刊出黃柳芳(三十歲,教師)的《梁大貴》。

第672期(1965年6月4日)刊出「重要啟事」:

「上期本版刊出本屆青年組徵文第一名作品《梁大貴》後,即接獲多位讀者來函揭發該文係抄襲本港作家舒巷城先生所著小說《鯉魚門的霧》,現經查明屬實,除依例登報取銷該作者獲獎資格並向原作者、讀者致歉。
又第一名空缺依例由第二名補上,其他名次均按序遞升一級。
編輯部啟」

同期起,分兩期刊出補上第一名的張愛倫(西西,二十七歲,教師)小說《瑪利亞》。

二、陸離說:「事實是西西的書首先由香港劉以鬯先生出版」,錯!

(1)西西作品《東城故事》(中篇小說,或「四毫子小說」)早在1966年3月便在香港出版了,那是由蔡浩泉主理的「明明出版社」出版的。(2)「由香港劉以鬯先生出版」的,應是散文及小說合集《交河》(1982年2月,香港文學研究社),即使不計《東城故事》,也不是「首先」;(3)在《東城故事》之後,《交河》之前,素葉出版社在1979年3月出版了西西的《我城》(長篇小說);(4)既不是第一本,也不是第二本,何以會說「首先」?還說「事實是」?(5)資料不難查,為什麼不查便隨口噏「事實是西西的書首先由……」

三、陸離接著說:「然後『素葉』再出版一批」,也是不盡不實,列個年表便一目了然:

《我城》 長篇小說 香港素葉出版社 1979年3月
《交河》散文及小說集 香港文學研究社 1982年2月
《哨鹿》長篇小說 香港素葉出版社 1982年6月
《石磬》 詩集 香港素葉出版社 1982年6月
《春望》短篇小說集 香港素葉出版社 1982年6月

陸離接著又說:「多年後西西將版權賣給台灣『洪範』……」也不是準確無誤的,請看看《我城》和《哨鹿》的出版年份,也就一目了然:

《我城》 長篇小說 香港素葉出版社 1979年3月
《我城》第二版 台灣允晨文化 1986年3月
《我城》第三版 香港素葉出版社 1998年6月
《我城》第四版 台灣洪範書店 1999年8月

《哨鹿》長篇小說 香港素葉出版社 1982年6月
《哨鹿》第二版 台灣皇冠出版社 1986年1月
《哨鹿》第三版 台灣洪範書店 1999年4月

(1)西西在台灣出版的第一本書是《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短篇小說集 台灣洪範書店 1984年4月),距素葉第二輯不足兩年,不是「多年後」;(2)「多年後」只是陸離掩飾不查證便信口雌黃的「修辭」;(3)一句「將版權賣給台灣『洪範』……」也是錯的,允晨的《我城》(第二版)與皇冠的《哨鹿》(第二版)難道不是在台灣出版的?

四、陸離說:「多年後西西將版權賣給台灣『洪範』,方才先後獲頒台灣《聯合報》、《中國時報》年度推薦獎。香港政府倒是比較後知後覺,所以西西稍後再獲官方『文學雙年獎』,前年再獲馬來亞『花踪』獎。」

這只是「印象式說法」,並不準確,(1)既說西西得到《中國學生周報》徵文比賽小說組第一名(1965年),首先肯定西西的難道不是香港的獎項嗎?(2)藝術發展局成立不久即頒發首屆文學獎創作獎給西西,那只能說該局成立太遲,「香港政府倒是比較後知後覺」從何說起?(3)陸離忘了西西也曾獲頒「八方文學創作獎」(1990年)--據不完全的西西獲獎紀錄,準確的次序如下:

兩次獲得台灣《聯合報》聯副短篇小說推薦獎(1984年、1988年)
台灣《中國時報》文學獎小說推薦獎(1988年)
《八方》文藝叢刊「八方文學創作獎」(1990年)
獲香港藝術發展局首屆文學獎創作獎(1997年)
憑長篇小說《飛氈》獲得「花蹤世界華文文學獎」(2005年)

五、陸離在文章的前段說:「其實我『正式閱讀』梁文道,僅始於大約半年前」,又說「於是我開始定時看《讀書好》梁訪問,看《蘋果日報》梁專欄,隨緣看『鳳凰衛視』梁書介,又買了今年一月台灣版《我執》。(限於精力,也只能暫時大致如此了。)」在後段說:「印象中,早期梁文道應該不是這樣的。他越漸粗疏,似乎是『紅』遍中港台之後的事。」

這兩段有沒有前後矛盾呢?前段說「僅始於大約半年前」、「限於精力」,只看到一些;第二段筆鋒一轉,彈出一句「印象中,早期梁文道應該不是這樣的」,跟著便跳到「推論」,指出「粗疏」與「紅」的關係,這樣的說法無疑是太「印象」了。

3.

嚴厲的「批評」無疑有很多好處,至少令作者下筆更小心,令讀者不致於迷信「名牌」作者--陸離指出梁文道很多錯誤,但我必須指出,我也可以將陸離文章的錯誤無限放大,用(1)、(2)、(3)、(4)……的舉列法造成錯誤百出的效果,但我要問:這種擴大效果對「批評」究竟有多大好處?

我指出陸離對西西的一些印象式錯處,但我不會因此作出「陸離對西西一無所知」的結論,我只是示範了一次將錯誤無限擴大的「副作用」或「反作用」,必須重申,不是說梁文道沒錯,也不是說他的錯不要緊,「錯就要認,打就企定」,只是想說,「批評」是需要的,但不宜放大,也不宜過火,弄得不好,就跟社會上常見的「圍」而「攻」之的「群情」沒有多大分別。

文章有錯,蒙讀者指正,每個寫了若干時日的作者都有此經驗,我也不例外,例子不少,記得有網友指出我錯用了紀登斯(Anthony Giddens)的稱銜,因紀氏已不再是倫敦政經學院院長了,我對「批評」照單全收,對「掉錯書包」的斥訓也毫無異議,但由這個錯誤引伸到「作家們google 化�維基化已到了一個令人白癡得想死的地步」,我就只能引以為戒,對於連累「作家們」被斥罵,倒感到不安。

4.

希望陸離還記得這段文字--

「首先必須告訴大家,這篇應時文章又是在排字房臨時趕出來的,雖然一年來似乎已很久沒有再犯這個毛病了。

………………

面對著報慶,而身在排字房,我除了慚愧之外,實在沒有別的感覺,因為很坦白很坦白說我實在既不是好編者,也不是好作者,甚至不會做過好讀者。想起十年前當我真的很小的時候,學生周報老編們所給我的提攜與鼓勵,除了數不盡的對不起之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講的了。」

不是要翻陸離的舊帳,只是想說,作者也是人,都有不同的人性弱點--陸離(當時也不是不「紅」呀)如是,梁文道亦如是--「錯就要認,打就企定」!
通過批評別人,讓自己看來高一點……

有趣。自己價值建基於別人。
做學問,上一代的學者不能避免要翻資料,然後在適當場合'曬資料',也是身份象征.那個年代,他們的確埋首專注閱讀後,才一一把資料記錄在卡片上備用,要用時翻得出來印證,當然要靠記憶了.是的,那個年代,那個年代的學者,認真做學問,是值得後輦敬佩.
時至今日,要找資料,身邊有電腦,真是話咁易,要幾多有幾多.作家�學者要'曬料',平凡之極,copy and paste 吧了,沒有什麽了不起.

最近陸梁事件,資料正確與否這點上面,顯然是寫作人下筆態度問題,記憶信不過,就得利用電腦翻查核對一下,按幾按鍵吧了.不肯做這個功夫,只說明一個事實,作者有所恃而懶做,絕對是行文粗疏之過也.

但說到西西回流自台灣,如果是台灣人說,如果是大陸人說,或如果是星洲人說,還可以理解,但出自香港資深文化人之口,見之于文,卻未免有點那個了.這不是資料性的問題,而是這個人對香港本土文學的認識多少及關切深淺的問題.一個平時愛站在雞蛋一邊,為香港文化說話的評評論人,識見祇限于此,這才令人感到駭然及婉惜的.話雖如此,那番識見,未動西西分毫,西西的在香港本土文學的地位并沒有變.
各位前輩:

問好!

四次將《中國學生周報》誤作《中學生周報》」,遠遠偏離了「常識」-----我認為這一點確是有放大錯誤之嫌.


梁文道"紅"了,故此少了時間校正與自己有關卻非出於自己親筆的文章,因為人紅了,這類文章就多了.

我較有興趣想知道的是,為何陸離不喜歡梁文道?

梁文道:記憶如何錯誤──奉覆陸離女士 - 香港雜評

【蘋果日報-牛棚讀書記】前幾年正當天星碼頭的存廢之爭成為熱門話題的時候,有幾位朋友覺得那批保育份子的熱情很不可思議;他們不曉得為甚麼這些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會這麼在乎一座老建築的去留,也不明白自己曾經不太重視的「集體記憶」怎麼就忽然成了一股潮流。雖然,集體記憶並不是那場運動的唯一訴求,可是它卻實實在在成了許多香港市民瞭解此事的入口。說到集體記憶,我這些朋友可就有話要說了。有人想起數十年前渡輪上不同艙次間的身份差別,有人則想起這座將要拆毀的碼頭早就不是當年自己天天經過的那個老碼頭了。假如保育份子現在要保的東西根本不是甚麼饒有年歲的原件,而是一個完全後生的新事物;為甚麼他們還要為它付出這麼大的勁呢?又假如一位上了歲數的人,明明見識過兩代天星碼頭的交替,卻還是默默走到現場,看看這群青年的喧騰與汗水;你猜她心裏頭到底抱着一種怎麼樣的情懷呢?

這真是一個越想就越複雜,也越想就越有趣的問題。而這種聯想,本來大可以發生在〈梁文道訪問盧瑋鑾:關於香港,我知道得愈多,就愈有感情〉(《讀書好》 2010, 4月)的讀者心上;但是因為我的一個錯誤,弄混了盧老師的原話,沒有點出她真正有過感情的其實是上一代的天星碼頭,於是我的讀者便喪失了這個機會。這難道不是一件很讓人遺憾的事嗎?

我替《讀書好》雜誌做過不少訪問,以我粗疏的性格,恐怕每回都記錯了很多東西。有些受訪者(如董橋先生),或許會婉轉相告,使我得以在後來結集時改錯更正;可是有些受訪者客氣,我便無法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了。站在讀者的角度來看,陸離女士的〈提問?答問?疑問?──淺談梁文道〉矯正了我的錯失,使他們能夠重新體會盧瑋鑾老師的微妙心境,這難道不是一次非常慈悲的佈施嗎?其實,我覺得任何批評也都是一種了不起的佈施。

二十年前,我好打筆戰,甚麼「真理越辯越明」之類的道理我全把它當成爭勝的藉口。現在回想,那是因為我以為自己要比自己所談的事情還大。如果一個人把自己寫過的文字說過的話全當成自我的擴大與延伸,那他當然就不能忍受別人對他那些產物的挑戰了。一直要到這兩年,我才明白原來每次簽在書上的那些「×××先生斧正」都應該是真誠的。至少我以為,寫作並非自瀆,要寫是因為有些事值得說與人聽。一切攻錯,一切筆戰,都真的和自我之尊嚴無關。

話說回頭,其實陸離女士的某些提問我早就輾轉在林道群兄和邁克的文章裏讀到了,只是當初我一來怕貿然直接回覆陸女士不太得體;二來我也心存玩忽,甚至還想學邁克搞笑一把。如今反覆拜讀陸女士的大作,難免後悔不已,不能不深自省思。


首先,我卻先要澄清關於「西西回流說」的問題(陸離女士見到的那篇文章其實是《讀書好》雜誌對我在今年台北書展的講話紀錄)。也許大家不相信,但我的確知道西西的作品首先是在香港出版和獲獎的;任何一個對香港現代文學史稍有涉獵的人恐怕都不會搞錯這點吧。所以我那番話的重點並不是西西作品首發的地點;而是在一個和華文出版有關的背景上看,假如沒有台灣文壇和出版界的「回流效應」,本地政府和文學界之外的社會人士可能不會廣泛認知西西的重要,本地廣大讀者也就可能不會那麼容易讀到西西的作品了。我這個想法對劉以鬯先生和《素葉》等諸多前輩沒有絲毫不敬,純屬以事論事而已。

如果「西西回流說」這一點是觀點的分歧,那麼陸女士提出的其餘疑問便都和事實相關了,而且她說的全部都對。尤其是我在《我執》裏頭述及古蒼梧先生見證陳輝揚先生在五台山剃度一段,更可謂大錯特錯。擾及二位前輩,我非常悔恨,謹此衷誠致歉;拙作來日要是還有再版的機會,定當聲明更正。另外,我在〈失落的慢讀〉中又錯把史諾比每天一字讀完《戰爭與和平》的故事改成了他每天一字地打完全書,這也要特別多謝陸女士的指正。

為甚麼我會記錯這兩件事?這類錯誤有沒有可能避免呢?表面上看,這叫做粗心大意,只要為文之際多加查證即可。但我覺得這個想法對自己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因為我們每天說話寫字都會涉及大量事實,想要逐一核對根本就不現實。所以這裏的關鍵在於自己有沒有感覺到核實對證的需要。假如我要談漢朝滅亡的年份,那麼我一定會去查考它的確切時間;可是在我寫到太陽升起的方向時,我就肯定不會要求自己再親身觀察一次了。簡單地講,我應該把前述問題修正為何以我會把這兩條事實的記憶當成太陽從東邊升起的那一類「常識」?憑甚麼我會有這種不自覺的信心呢?

為了深入認識自己的過失,除了不懈追問自己的記憶方式,這兩週我也翻閱了好些有關記憶的書。果然,在已故法國哲學家里柯( Paul Ricoeur)的《 Memory, History, Forgetting》裏頭,我讀到了一個很有用的區分,那便是「回憶」( remembering)和「記憶」( memorization)的分別了。「追憶」指的是清晰意識到自己經歷過的往事,並且主動回溯追索有關那次事件的認知和感受。「記憶」則是一套相對穩固的資訊與感知,純粹有待吾人甦活催醒。放在我這個例子來看,問題就在於我根本沒有要「追憶」那兩條訊息的意思,因為我早就把它們當成一套非常穩定的「記憶」,似乎自然而然地就能把它們呼喚出來。結果很明顯,哪怕我寫得再小心,我很可能還是會犯下這個錯失。因為這兩條錯誤記憶埋得太穩當了,乃至於我根本感覺不到「追憶」的需要;如果沒有意識到「追憶」的需要,我又怎會主動核實它們的真假呢?


然後我就可以再往下探,挖掘這些錯誤記憶的根源了。科普作家瑪莎.魏曼.里爾( Martha Weinman Lear)在《誰偷走了我的記憶》中介紹了不少記憶系統的分類法,其中一種是「語義記憶」和「情節記憶」的區分。她舉了一個很簡單的例子說明這兩套記憶的關係:如果「帝國大廈位於紐約市」屬於「語義記憶」,那麼「情節記憶」就是「我們曾參觀過帝國大廈」了。也就是說,前者關乎客觀事實,後者則是對於這項事實的個人體驗。一般來講,前者要比後者易記;但是後者有時也會影響到前者,正如個人的主觀經驗可以扭曲客觀事實一樣。我為甚麼會生出古蒼梧先生目睹過陳輝揚先生出家這麼離譜的記憶呢?莫非這是受到了我對二位先生的印象之影響?而這些印象和自己的情感有某種聯繫,於是我把一套非常主觀的情節加在另一篇文章之上,形成了一套自以為不必追索的穩當記憶?

在魏曼.里爾這本書裏頭,我還讀到加州大學狄肯教授的一段話:「我認為記憶是種複寫的過程。就是一次又一次在某物上不斷複寫的過程。因此,目前記在大腦中的每個事件,還是當時記下的模樣嗎?或許是,但不是以我們所想的形式存在。因為每當我們記下某些事情,我們總會將其複寫在其他記憶之上」。如果我這兩條記憶不只經過個人主觀經驗的變形,而且還在複寫的歷程中不斷摻入了其他層次的記憶;那麼我就必須面對一個更深層的問題了,那就是導引這一切扭曲與複寫的傾向究竟源自何處。

根據魏曼.里爾,錯誤記憶有時來自於想說一個好故事的慾望。這故事不一定需要聽眾,它也可以只是一個自己喜歡的故事。對我而言,「史諾比每天一字地打出了《戰爭與和平》」可能是個比「史諾比每天一字地讀完了《戰爭與和平》」更吸引的故事,所以我就把真實的版本改造成前面那個版本了。理由?大概是因為這個改造版本的難度更高,涉及到了我對藝術創作之極限的興趣:也就是說,文字寫作可以在一種沒有預先謀篇的情況下逐字組合而成嗎?

無論如何,記憶這回事正如魏曼.里爾所說的,就和夢境一樣,深受潛意識中慾望與恐懼的影響。我漸漸發現陸女士指出的這兩項錯誤皆是我個人慾望投射的結果,也是我某種恐懼的回聲。所以陸女士對我的其中一項指責現在看起來就格外有意思了。在批評過我搞錯了史諾比的故事之後,她進一步責難我對那個故事的感想是「過份鑲嵌花巧的文字,去包裝記錯又信口誇張的內容」。照道理講,一個人若是從頭就記錯了一件事,他建立在這個記憶上的隨後鋪衍又怎麼能說是刻意的包裝呢?然而,陸女士這句話在我眼中卻別具哲學意蘊,因為它等於是在問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刻意錯認」( deliberate misattribution),然後再對它巧飾遮掩。我懷疑這也許正是我的情況:在潛意識的層面,我知道真相,只不過為了成全慾望逃避恐懼,我竟選擇扭曲真相並覆上重重厚網,好把它們轉到自己期望的方向。至於慾望甚麼恐懼甚麼,我就不在這裏多說了;但起碼我認識到了克服這類過錯的一些辦法。我不能保證日後不再令到陸女士懊惱,我只敢說自己對拙作的一切過犯通常要比指正我的先進還認真。


陸女士又很懊惱我常常在英文的複數型上犯錯,這也令我非常抱歉。坦白講,我中學一直沒有唸好,回港升讀高中以前,甚至連 26個字母都背不全,真是有愧師長教導。雖然後來憑自學稍有長進(最少能背字母了),雖然自忖 s這個音還是發得出來,但我英文基礎爛卻是不爭的事實。今幸得陸女士不吝教誨,我一定提神改進。

也許可以教陸女士稍感寬慰的,是我已決定從下期開始便不會再替《讀書好》雜誌做人物訪談了,應該可以減少她的煩惱。我知道有些朋友會覺得我今日犯下的錯誤都是我「紅」了之後心高氣傲的結果,不過我可以衷心地說,對於「紅」不「紅」這種事我一向沒有太大感覺,如果有,那也只是更加厭惡自己。然,各方友好的要求以及與日俱增的工作卻壓得我不勝負荷。就拿《讀書好》的訪談來說吧,首先我要記者把錄音逐字打成一份三萬字上下的原稿(所以他們才是最辛苦的),然後我再將它修整為剩下一萬字左右的文章(所以最後的文責在我)。儘管我常常要花一個通宵才能勉強完成這個工序,可我就是無法防止把《中國學生週報》弄成《中學生週報》之類的筆誤。除了無能,時間不夠肯定是個很要緊的因素。

不知何故,少年起我就有種不會活得太長的感應,再加上不善拒人,往往不知不覺便攬下太多超出能力範圍的事。可如今我已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當知個人限度所在,不應再把自己看得太重。世上能人不少,香港新進尤多,怎知道別人不會幹得比我好呢?為此,我要再度感恩陸女士的善意提點,助我航向另一段旅程。

(附記:上週拙作〈莫貝之別──敬覆方舟子先生〉原來弄錯了回應對象,〈揣著糊塗裝明白的梁文道〉一文實乃流光君手筆,方舟子先生只不過是轉載該文。在此向二位致上萬二分歉意之餘,又讓大家見識到了我的粗糙疏忽,豈不可笑?)
葉輝的資料癖,說梁文道錯了,陸離也錯了。西西「是《中國學生周報》徵文比賽第一名」,也不完全對,至少不是「事實的全部」。原來所謂的錯,是指當年徵文比賽原來的第一名,因抄襲而被除名,由第二名的西西補上,所以,陸離說西西「是《中國學生周報》徵文比賽第一名」也錯了。
陸離的重點是,西西先港而後台,至於詳細的各種書籍出版的先後,根本就是其次,至少不是陸離指責梁文道的文學常識所在。
葉輝如此幼稚園式指責,真有雞蛋裡挑骨頭的討厭。

至於,關夢南說梁文道與陶傑都是香港的健筆,大家應該珍惜,又是老好人式的鄉愿。

反而崑南比較持平,看看今日星期日梁文道如何回應陸離。

「在我國的傳統上,為了闡述觀點而扭曲事實也會被認為是一種可以接受的寫
作方法,流毒至今,倒留存下來不少名聲赫赫的雄文,但那也是作者揣著明白裝
糊塗。像梁文道這篇開頭大談古典音樂的文章,本身雖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卻
意外顯露出自己對西方音樂史的無知,這種跨界充內行、強不知以為知的文風,
根本就是揣著糊塗裝明白,只是因為生拉硬扯到「權力」和「民主化」的主題,
便也有很多人叫好,果然要當有「常識」的「文化人」,容易得緊。」

最後一句諷刺得好,梁文道的《常識》,序言中大拋書包,然後自謙(我想是洋洋得意吧?)說是知識份子的基本常識,感覺真是虛偽,然而,《常識》卻是暢銷書。你吹咩!

又,08月22日梁文道的「記憶如何錯誤──奉覆陸離女士」,讀罷就只有兩字評語:虛偽。
首先,梁文道為甚麼會在《我執》書中,寫出古蒼梧目睹過陳輝揚在五台山剃度出家?他寫出這麼離譜的記憶,答案只能是兩個,一聽別人說,二自己信口開河,然而,他都迴避這兩個常識的答案,反而說:「我會把這兩條事實的記憶當成太陽從東邊升起的那一類「常識」?憑甚麼我會有這種不自覺的信心呢?」
真是太有趣了,古蒼梧目睹過陳輝揚在五台山剃度出家,既有具體而且出名的兩個人物,又有地點與活動,怎能跟太陽從東邊升起的那一類「常識」作類比?問題是,我們不單只要梁文道認錯,作為讀者,我們有權知道他是怎樣寫錯,然而他扯一大堆「回憶」與「記憶」的分別,再拋一大疊書包,迴避了前述的兩個答案,不是文過飾非是甚麼。

再者,他說「我知道有些朋友會覺得我今日犯下的錯誤都是我「紅」了之後心高氣傲的結果,不過我可以衷心地說,對於「紅」不「紅」這種事我一向沒有太大感覺,如果有,那也只是更加厭惡自己。」
對於「紅」不「紅」這種事我一向沒有太大感覺,不說虛偽,先說自打嘴巴,前文說:假如沒有台灣文壇和出版界的「回流效應」,本地政府和文學界之外的社會人士可能不會廣泛認知西西的重要。」
有趣的是,為何梁文道會感覺到西西的紅,而感覺不到自己的紅呢?
@君臨: 陸離不是不喜歡梁文道,只是對他寫的文章看不過眼.她批評的是梁文,不是他本人.
@莊子: 十分同意你的觀點.是的,梁回陸文,寫來洋洋灑灑,一讀再讀都讀不出誠意來.最可笑是這一段:
”陸女士又很懊惱我常常在英文的複數型上犯錯,這也令我非常抱歉。坦白講,我中學一直沒有唸好,回港升讀高中以前,甚至連 26個字母都背不全,真是有愧師長教導。雖然後來憑自學稍有長進(最少能背字母了),雖然自忖 s這個音還是發得出來,但我英文基礎爛卻是不爭的事實。今幸得陸女士不吝教誨,我一定提神改進。”
如此爛的英文基礎,卻不停引用外文資料,有些名詞還加括原文,這算什麽?他不怕根本引錯了也不知嗎?引了一大堆與記憶有關的論據,真想知道,他自己究意是否明白得曬?他的英文咁差,一定是看譯文吧,咁,人家譯錯左,他只會照搬吧了.但他蠻有信心的引用,來支持自己記錯的論調,真是好好笑.
另外有一點,我也好認同,就是你說:”至於,關夢南說梁文道與陶傑都是香港的健筆,大家應該珍惜,又是老好人式的鄉愿。”
陶傑經常透過大眾電波胡說八道,吹水講錯野唔斬眼,還洋洋得意.世情便是如此,人行運,說話權在他手里咀里,于是放屁都會響些.要選,我情愿選當年的黃霑.所謂健筆,都是機會主義者吧了.這樣說,當然得罪不少人.算啦,我說的,百分百私人感受,事實傷不了他們地位分毫.他們事實未必看得到,一定要介意的話,同樣也傷不了我分毫.
梁文不誠, 我有同感. 陶傑之流, 更不消提.
各位前輩所說,自有道理.

但我不太認同.

我相信梁文道的誠意.他的失誤是力有不逮,
我的意思是,梁文道做到80分,暫時盡了,但你們要求90分,他已道歉了,他已說他做不到90分.

至於陶傑,他在玩文化,不可當真來評斷他的真身.
董橋說過,陶傑是一流的.

井蛙之見,見笑了.
本帖最後由 心雪 於 2010-8-25 00:14 編輯

回復 13# 君臨

君臨,我倒聽說一點陶傑的事,和你聽到的相反。
我有一位學長,他也是我的導師。他說和陶傑同事行政開會,陶不會在他面前亂哼,通常一開口「拋書包」就錯了。
而且我讀文科的同學們看陶傑的文章,也能看出他講歷史很多時也錯。
還有一次,忘了是那篇文章寫屈原還是李清照(但我真的忘了, 沒有看過原文, 推理是屈原吧),說古人是同性戀,氣得我一位教古詩詞的老教授一整堂都在講呢。

不識其人,聽聞如是,要是錯了,那只好認是孤陋寡聞了。
回復 14# 心雪


    心雪:

哈哈,說屈原是同性戀,陶傑不是原創.我看過這類文章.

歷史也只是猜測,很多都不是絕對正確的.

我對陶傑的看法,就像是在看《潛行凶間》,很精采,雖然他有漏洞.還是欣賞的.

他在玩文化,明白這一點就好,何需太執著,又不是靠他一個增長文化知識.
"玩文化",多麼動聽的詞語,好,既然陶傑之流可以有本事玩文化,我地又可否
有本事玩陶傑之流呢?大家玩下啫,不必執著.如果真的持這種態度,乜野評論都
不用談下去了.(哈哈,這一招,我又學到了.)
我認為,若要刻意挑錯,任何一位大作家都走唔甩,不知各位前輩是否同意?

問題是你把對方放在什麼位置.

陶傑嘻笑怒罵,我從不認為他在嚴肅治學,但這並不重要,因為他也有很多好東西.

你說他教壞細路,可他寫的,卻從沒打算給細路看呀.
一千萬個裡面可能只有一個人做得了乩童,一上身起來,
你要我黑變白,白變黑都行,而陶傑做到了.
你說是不是很驚人?-------董橋
本貼日前轉貼在facebook, 現有責任把反應再轉貼回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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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tty Tam 謝謝轉貼莊子之文於這裡。
      16 hours ago · LikeUnli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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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hei Cheng 那莊子怎地看文章不看全文, 人家何以作"幼稚園式"列點指錯,正是反諷, 指出此等批評之不濟, 這樣看不懂文章的莊子真是愚蠢的討厭(學莊子語氣)
      12 hours ago · LikeUnli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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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hei Cheng 另替葉生澄清一點(未過問他, 也知會被他罵多事), 大笪地上的葉生ACC是管理人員開的, 貼葉生哪些文章也是他們選的, 非葉生周圍貼回陸離文章, 以免有莊子之流覺得葉生特意周圍貼. 我多事說多了, 望大笪地管理員見諒.
      12 hours ago · LikeUnli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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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同 這個代人開帳,代人貼文的做法,是不應接受的一套,這算是什麼的一套作業?對葉生的文章有興趣,問過葉先生,他不介意的話,轉貼即可,何以要搞「真名人頭戶」?
      about an hour ago · LikeUnlike · 各
@君臨: 的確驚人, 否則這位乩童便沒有商業價值了. 我是指包括他也是某廣告的代言人.
話說回來, 香港這樣的社會需要的.
就算沒有玩乩童遊戲, 也會自生自滅的.
回復 20# 崑南


    我看到到的重點卻是:很多人做不到,他卻做得到.這一點最難得.〔好了,就此打住吧,再論無益.〕

題外話:
崑南前輩,我的詩寫得如何?例如《餵奶》,給些意見好嗎?
虛心受教.
回雨希&陳同:代葉生貼文,是問准過葉生的。以前account開了並不是我們管理的,但由於葉生發現貼文時,格行和格式不對,貼不出來,因而為之代貼。而自此,經葉生的同意,我們會幫忙將他在facebook貼的文章貼進大笪地,僅此而已,除非有人說,facebook account 亦非葉生本人控制的,則我們無話可說。另葉生亦有其大笪地account的密碼,有需要或不喜歡,他可以登入將文章刪除。僅此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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