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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夢南隨想] 讀葉輝的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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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夢南 極品XO 2010-10-16 14:21:17 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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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輝 :

謝謝你傳來「風的『心象』與『重象』--蔡炎培的兩本『四毫子小說』」

很好的一篇後記,那是對六十年代流行小說研究提交的一個文學切片:裏面有辯正、史料鉤沉,還隱含對前人走過脚印的某一種眷戀與致敬。眷戀與致敬,有的人說得太多,有的好像又不足夠 , 蔡炎培小說就是說得不夠的其中一個。都說文學沒有高雅與低俗之分,只有寫得好與不好之別,但話好像說到這裏就停止了。如果可以進一步分析、或者認真地找出一些資料,作出分析,雅俗的界綫就不至於像目前這樣模糊、甚至向商品化極端傾斜。

商品化?沒有比三毫子小說更商品的小說一一擺明「三亳子」又如何,如果寫得好,總有人把它從時間中拿出來,把上面的塵埃拍去,說:這就是文學,如你。我每逢讀《新人小說選》,都為他們認認真真、有追求有感覺的文字而感動。付出,寫過好作品是有人知道的,但不必介意於現在。蔡炎培年半寫了六本小說:,《日落的玫瑰》、《風孃》、《萊茵夜喚》、《斑妞》、《鵑血》和《心魔》約二十四萬字。那真是一個奇迹啊!此外,還包括選入《中國學生周報》《新人小說選》中的〈煤生〉,還有他自選於《上下卷》的〈鎖鑰〉、〈煤生〉與〈蝴蝶〉。

蔡炎培棄小說而就詩歌,我看是十分可惜的,但六、七十年代,那一個不為詩「狂」?從《上下卷》中,我讀到蔡炎培幾篇七十年代的作品,都是詩化的寫法。長期用左手寫作,一旦用右手,就不會習慣。也奇怪,在《上下卷》中,他已明言自已就是欒復與杜紅,也沒有人對他的小說有研究的興趣,輝,可以預言,你為他重出小說集會引起哄動一一「啊!原來蔡也懂得寫小說的!」

也許因為你的後記,也許因為董啟章的序。昨日我站在一間西藥房門口寫生,看見「肥皂通常是孖裝的,夾雜一片小小的毛巾贈物;牙膏也是一樣,不會賣牙膏就是賣牙膏,往往連牙刷連住一起,好像小姐出嫁了,丫嬛跟在後面。顧客大部分是主婦,她們經過,看丫嬛的多,看小姐的少。」

香港人讀書,很多是「序跋」派,我有好幾年也是,為生計,用最少的時間,寫最多的錢,退一步想是無可厚非的,現在見賢思齊,已盡量改過。發佈會我會到,大家談談,見見朋友,好打發人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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