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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夢南隨想] 梗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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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夢南 極品XO 2011-5-5 11:47:46 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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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喜歡吃魚的人,幾乎無魚不吃。

吃海魚很講季節,比如今早到街市,見到鮫魚像蟒蛇一樣肥美的身體,切成一截截,每截有斤幾重,只賣18元。我即時買了一截,叫切成四片,回來洗淨用鹽腌好,過夜煎至金黃,起碟再洒一些葱花,送飯送粥,其味無窮。

鮫魚好吃,皆因當造。與鮫魚同樣平宜的有牙帶,牙帶扁平,肉質無鮫魚結實。牙帶最大造是前兩年,平到不得了,小的10元有兩條。記得那一年與家人到長洲探飲江,看到長橋兩邊盡是釣客,釣的就是牙帶。另一種我最愛吃的是大眼鷄,他最平的時候也是10元一堆,一堆有七八條。

吃魚要付出代價,代價我指的不是買魚錢,是梗骨。小時梗骨無數次,一梗骨,祖母就慌忙拿一盤菜,放在我的頭上,不停和尚唸經:「骨落,骨落……」是否真正骨落,往事如煙,不得而知。長大後,吃魚特別小心,偶有梗骨,傷害都不大。但有一次,卻令我刻骨難忘。

那一次猶記得,吃的是豆腐芥菜煲大眼鷄,我正吃着一塊豆腐時,圖書館的電話就響了。我急忙把豆腐吞下去,怎知豆腐中有魚骨,它就這樣卡在喉嚨中,不上不落,一吞口水就痛。沒法,跑去看私家医生。医生收了錢後說,你不如去看急診。我去廣華医院掛了號,一等就是一個鐘頭,太辛苦了,我走去投訴,姑娘不慍不火說:不緊急的,最少要等四個小時。

我一怒之下跑出了医院,見到小倉店門口有叉燒包,即時買了兩個,一個兩口,不用水送吞,打算與魚骨攬住死。吃了第一個,他仍在那裏,喉嚨赤痛,大概深化了傷口;吃到第二個,魚骨撤退了……勝利,也是慘勝,之後要吃幾日粥、喉嚨的傷口才逐漸平復。

梗骨的第二個早上,我經過賣魚周的檔口,說:「我差點給你累死。賣魚周聽完我的故事後,火都嚟理說,我是賣魚的,不是賣骨的,你梗骨,關條魚X事,關我X事,過主、過主……。


* 本文僅以作者名義轉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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