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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升降機裡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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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機裡的愛情



    27、26、25!電梯停下。慢慢的,它還是打開了。
    她探頭看裡面,沒人。然後她走進去,那麼爽快。
    今天她不穿校服。她穿的是毛衣配短裙,雖然天氣那麼冷。她帶上耳機,播放著台灣歌手周杰倫最新的「黑色毛衣」。她想的是:這次可以看到他嗎?
    有時候她是可以遇上的,但她也有失望的時候。電梯門關上的一剎,她的心還是那般懸著,她用了全部心思在等。她靜待。
    電梯上的樓層數字閃著:24、23、22、21、20。有停下嗎?這部電梯很慢,停留在每一層的時間都特別長,總在誤導她。她數著秒數:一、二、三、四。她有點高興,因為正常的時候都是三秒鐘的。
   「20樓。」果然。電梯在這兒停下了。
    這時她心頭還是那麼七上八落。誰知道呢?她是這樣猜的:如果等電梯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呢?
    時間沒有給予她太多思索的時間,電梯的門打開了。
    在那一剎那,她抬頭。四目交接,那一刻秋波流轉。
    她的心一下子停了跳動。他是驚愕的,沒想過這些時候見到她,唯一一次沒穿校服的樣子。那幾秒顯得那麼長。她不動聲色的,心跳回來了。他踏入電梯。
    於是電梯關上,慢慢的下降。電梯裡,她不動,也看不到他,於是「敵不動,我不動
」,兩個人都成了石像。
    「地下。」電梯停下。
    有這麼快嗎?她感無奈。
    同樣的事情發生幾百次了,她心想自己有天或會麻木、忘記。或許,他們至死還說不上一句話呢。無論如何,同樣地再發生幾年,她還是不會傷感吧,反正還沒開始過。
    她沒辦法,唯有故作從容的踏步出去,沒回頭,那麼爽快。她聽到後面,他走路的聲音,像腳踏樹葉那麼爽脆。

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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