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
 找回密碼
 註冊

Login

使用facebook注冊/登錄

  • QQ空間
  • 回覆
  • 收藏

[準參賽作品] Save and Load

字體大小: 正常 放大

馬上註冊,結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讓你輕鬆玩轉社區。

您需要 登錄 才可以下載或查看,沒有帳號?註冊

x
本文章最後由 寧波錦浪生 於 2011-11-27 22:06 編輯



Start

──你叫什麼名字?
──大佬。
──嗯,跟我來。

    走廊是白色的,窗是黑色的,門,什麼顏色都沒有。「都是外星的格局。」大佬沿著地上的藍線走,彷彿走在懸吊於高空的平衡木上,步伐一旦離開藍線,便會跌死。大佬跟著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走,不知怎的眼前這女人可以踏出青鳥的鳴叫,而她的屁股很圓潤。

    「殊,不要作聲。」女人有氣沒聲地說。
    「我根本沒有作聲。對了,我們正在往哪裡去?」大佬說。
    「抱歉,最好你別要知道,知道後會有很多人想害你的,須知人心難測。」白衣女人義正詞嚴地說。
    走廊很寬,寬得不清不楚,迷糊的範圍足夠讓任何東西飛翔。好不容易走到盡頭轉角處,只見一個銀灰色的半圓形櫃檯,旁邊坐著一位貌似明星阿寧的少女,她正蹺著腿,前腳像江南烏篷船的櫓棹輕輕擺動,正在攪拌她悠悠的情思,也攪拌著他漸暖的視線,一切都很白,幾乎泡成一杯意大利泡沫咖啡。這位少女,皮膚偏黑但很白,像加了黃糖漿的豆腐花,不知怎的大佬覺得膚色偏黑的女性穿起白衣裳是很性感的。她的雙眼是包裝精緻的糖果,甜得教人咳嗽。她的胸脯豐腴,衣服緊緊地紮著一雙快要孵化小鴕鳥的巨蛋,青春在裡面蓄勢待發,彷彿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比如一下輕淺的呼吸或一次毫不經意的轉換坐姿,都會引發十級大地震,把男性的所有理性思維徹底摧毀。

──你叫什麼名字?
──大佬。
──嗯,跟我來。

    阿寧,交給你了,我先回去。然後女人離開了。相同的名字竟是一場巧合的車禍。
    這時大佬的母親出現了,說:「你有什麼需要便叫姑娘吧!」然後隨著漸遠的高跟鞋跫音消失。
    包括性需要嗎?
    阿寧走到大佬跟前。

Save

    前幾天,大佬發現他擁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超能力,就是能夠把回憶切割,然後化為事實,再三回味,這使他誠惶誠恐,他怕別人知道他有這種能力後,會把他捉到實驗室解剖研究,他不想這樣,不想把身體交給陌生而冷漠的科學家。同時,他又恐怕上天賜予他這種能力是希望他拯救充滿罪惡的世界,做第二個耶穌,他恐怕他的超能力不止於此,其它的還會接二連三地出現,虛弱的身軀怎能承受如此劇變?
    大佬還想到漫畫火影忍者裡的內輪家族,他們的忍術「月讀」其實和大佬的超能力有點相似,所以他懷疑他的祖先可能是日本人,他更懷疑中日在骨子裡其實是同一個國家,其中一個證據是魯迅和夏目漱石實在長得太相似,所以他們壓根兒是同一個人,大佬推測從前的戰爭只是煙幕,中日的目的是要實行「月之眼」計劃統一世界,但初步來說是失敗了,這個重任便落在大佬身上,他感到無比沉重的壓力正像太陽星辰一樣壓在他的頭頂。
    但是他沒有想到,如果他能夠控制回憶,他不就是世界的主宰嗎?所以要統一世界其實輕而易舉。

    阿寧走到大佬跟前,為大佬探熱。探熱器鑽進大佬的耳窩裡像一次交合,癢癢的酥麻的,他們相識只是不到二十秒。阿寧呼了一口氣,大佬嗅到草莓的香軟,她的胸脯在他眼前是靜止的但他看到這一對雪白的氣球正不住地上下搖動。

──沒發燒,但你的臉怎地這麼紅。
──我紅都面了。

    阿寧彎下腰去拿衣服給大佬換,她東找西找,大佬看著她左扭右扭的已退化了的尾巴,很想從後熊抱她,展現男性的溫柔。

Load

    枉讀聖賢書!我是個君子來的!怎能這樣想?怎能這樣做?這樣做對不起我女朋友。
    於是大佬讀取了回憶的存檔。

    阿寧如常地為大佬探熱,如常地找衣服,終於找到一件適合大佬的,並雙手遞上。
    大佬覺得阿寧的神色是有點失落了。
    那是件一黑色格子襯衣。
──只有撒旦才穿這樣的衣服。
──一個人成聖之前,先要成魔。
    大佬走進洗手間換衣服,脫下褲子時看見下面昂首挺胸,忍不住用手搓了兩下,然後吐了一口痰到馬桶去,沖了廁。
──你不能這樣的。
──什麼?
──我說你不能沖廁,會吵到其他人。
    「沒關係。」阿寧笑著說,「來吧。」

    她引著他到了病床邊,說:「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還要和你打仗呢。」
    「打什麼仗?」
    「明天你便會知道。」說完阿寧便離去了,白皮鞋踏出青鳥的鳴叫。
    大佬躺下,然後感到衣服上每個格子的交叉點都長出一根細針刺向他的身體,並不痛,但要脫下這身衣服,已經很難了。

──你叫什麼名字?
    大佬沒有回應,只是看著綁在手腕上的紙手帶,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戴努。還有一個像部落圖騰的手機條碼,形狀像一條龍。大佬堅信這是黃帝流傳下來的信物,他已成為了中華民族的共主,雖然他不知道這條手帶是在什麼時候綁在他手上。
    房間共有八張床,大佬躺在七號床,身旁的八號床是空的。房間鬼影幢幢,人數好像不止七個。大佬也沒有害怕,側身看著那扇什麼顏色都沒有的門,門旁邊是一個五十吋特大屏幕,上映著銀灰阿寧淺睡記。大佬翻身仰臥,對面二號床上有異形的扭麻花圖案,四十五度角的天花板有一條黑色的橫槓,上面有類似天安門的圖案不住顫動,彷彿暗示中國這一年的地震次數,九十度角上有一根銀色的柱,柱頂有一瓶水,大佬不住地吞唾液,彷彿正吸吮那瓶子裡的玉液瓊漿。柱旁是一條撥向左邊的黑色吊帶,表示他的政治立場,其他人的都是撥向右邊。
    奇怪,這所醫院到底是左派還是右派?我在這兒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我可背負著國家命運啊!
    驀然,他聽見一陣水聲從洗手間傳出,好像有人在洗澡。阿寧不見了。
    大佬決定出去探個究竟。

Save

    大佬踏進洗手間,一個人影也沒有,他找遍整個地方,半個花灑也沒有,哪來有人洗澡?
    接著,他收到一個指令:排毒、嘔吐。
──扣喉吧!
    「呱哇!呱哇!呱哇!」大佬扣了幾次喉,感到全身的筋骨都鬆了,卻不能嘔出任何東西。
    然後他聽到一陣青鳥的鳴叫,阿寧就站在他面前,叉著纖腰,說:「你知不知道這樣會騷擾到別人的?」
    計劃被識破了。

Load

──嗯,我明白她要暗示些什麼了。
大佬關了洗手間的門。
   「呱哇!呱哇!呱哇!」大佬嘔不出任何東西。
    然後他聽到一陣青鳥的鳴叫,門彭一聲被推開,阿寧就站在他面前,叉著纖腰,嬌目圓瞪,滿是紅筋,咬牙切齒地喝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會騷擾到別人的?快回去!」
    大佬被嚇呆了,他想不到甜美的阿寧會發怒。阿寧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胸脯隨之顫動,大佬雙手合什說:「嗯,你這種訓練方法真好,但已經夠了,我絕對是個百折不撓的人,不會因為一丁點兒失敗一丁點兒障礙便放棄的,放心吧!」說著拍了拍阿寧的肩膀。阿寧一手撥開,大佬的手冷不防地拍在木門上,拍的一聲像萬籟俱寂中驀然一個氣球爆破那麼驚出群鳥。
    「警告你!你已經不只一次是這樣了,再這麼樣我便把你綁在床上。」阿寧指著大佬,大佬還是微笑著,他不知道他如此下去,洗手間將成為他的禁足之地,他將因此而萬劫不復。
    他只知道,計劃失敗了。

Load

    大佬關了洗手間的門。並把它反鎖。
    這樣,時間便變得充裕了。
    「呱哇!呱哇!呱哇!呱哇!呱哇!」大佬嘔出了血絲和五顆金黃的星星。
    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門瞬即開了,幾個健碩的男人進來,反手扣著大佬手腕又推又拉的,大佬身體軟了,沒氣力反抗,也沒有叫,任這群壯士把他綁在床上,他覺得完成任務已經足夠了,其他事都不再重要,但他不知道,有時一些捆綁,一些強加在身上的鎖,任你怎麼努力掙扎,它們可能會跟著你一輩子,即使你對它們毫不在乎,你永遠不會知道它的開始或終結,不會知道它將要擴張或收縮,不會知道它高興或發怒,不會知道它是不能承受的輕還是能承受的重,更不會知道它是感性的還是理性的,縱然掙脫了,還是會留下深深的痕跡,像一顆不能脫掉的痣。
    他不知道,這一個結,令他不能再上廁所。
    阿寧站在屏幕裡冷笑。
    這時,大佬彷彿清醒了,問:「我是否要發瘋了?」
    一個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還要和你打仗呢。
    想到這兒,大佬便想讀取回憶的存檔。

Load

    讀取失敗。阿寧把  閣下設為Auto Save。

Save
   
    大佬頭上的黑色吊帶撥向了右邊。身旁的儀器發出嘟嘟聲,是「藏獨」的音調,一聲聲的呼喚都很無力,得不到回應。
    毒?我已經把它們都排出體外,怕什麼?
    大佬當然是不支持「藏獨」的,所以他覺得這些聲音都很厭煩,使他不能安睡。
    更吵的是身旁六號床的那個大肥佬的震天鼻軒。他剛才被大佬帶來的騷動吵醒,坐了起來,卻沒有幫任何一方一把的意思,只是看,現在已和周公鬥棋正酣。
    接著,大佬收到一個指令:磨練幻術。
    即是新的超能力吧?他閉上眼,一隻像鋼之練金術師裡的格利特的生物出現了,說:「你要把敵人剷除,先要得到力量!你要得到力量,先要成魔!」這生物笑了,大佬跟著它笑了,唸起一些咒語,他真的成了一隻魔鬼,這時,他正躲在一個耶穌看不見的角落啜泣。
──嗚嘩吧啦啦啦咧圖!
──投入一點!
──嗚嘩吧啦啦啦咧圖!嗚嘩吧啦啦啦咧圖!
──再投入一點!
──嗚嘩吧啦啦啦咧圖!嗚嘩吧啦啦啦咧圖!嗚嘩吧啦啦啦咧圖!
    大佬做出了各樣的表情,喜怒哀樂嘻笑怒罵憂憤怨懟,「藏獨」的音調愈跳愈快,終於失控了……
   
    「喂!你在幹嘛?」阿寧喝了一聲。
    「幸好。」坐了起來的大佬說道。他感到剛才真被魔鬼控制了,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意識。然後他躺下,靜靜地睡著了。

Challenge

    大佬夢見了敵人,是一位疑似左派大學的老師。剛才得到的力量,現在可以在這夢的戰場上應用了。大佬一動也不動,窺見一個寫著自己名字,扎滿了針的木偶。現在,他把這個木偶和自己連繫著的卓羅切斷,然後綁到那位老師的身上。大佬的本尊一動也不動,生怕壞了大事,他任由影分身工作,接著他看見那位老師也瘋了,不斷唸著:「嗚嘩吧啦啦啦咧圖!」不同的表情如射精一樣不受控制地湧現。
    成功了!大佬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動了一動食指,那位老師立刻恢復了正常。對大佬說:「你不明白這兒的規矩。人們常說,人生一世,很多東西都要試一試,無妨,但有些東西你一旦試了便回不了頭,甚至決定你的成敗,好奇不是八達通或任何通行證,你不知道嗎?慾望本是一場Save and Load,但Challenge不能Save也不能Load,You lose。」

Save

    阿寧為大佬脫下眼鏡,用熱毛巾擦他的面。
    大佬醒來了。
    「怎麼了?」阿寧問。暖暖的毛巾發出太陽的光。
    「嗯。」大佬說。
    「能睡嗎?」
    「很累呀。」
    「累就好。」
   
──很累呀──很累呀──
──皇上出巡啊──皇上出巡啊──
    接下來的這一天大佬都隱約聽見隔壁房間有人這麼有節奏地叫。

    「呱哇!呱哇!呱哇!呱哇!呱哇!」六號床的大肥佬在洗手間發出這樣的聲音。
    「聽見了嗎?如果在早上我不會阻止你,但你這樣做還是會影響聲帶的。」阿寧說。
    「嗯。」
    「我真的恨透你。」說完這一句,阿寧便離開了。大佬繼續沉淪於黑暗中。

    睡到不知甚麼時候,大佬的床被推動了,沿著藍線來,沿著藍線去,人生如果沒有這樣的軌道依遁,就會像飄浮的太空垃圾般虛無,無所依靠,而宇宙這麼大,這麼浩瀚。轉眼大佬便來到一所高科技房間,四周都是銀光閃閃的儀器,跟外面的世界全是兩樣,所以,大佬感到這不是人類的房間,一定有一個鐵血戰士在控制著這些儀器。

    房裡幾個白袍人說了一堆大佬聽不懂的話,那定是外星話,然後為大佬鬆綁了,叫大佬躺到那圓形的儀器裡去。
    「只要你不動,很快便完事。」白袍人說。
    大佬躺在運輸帶上,它把大佬送到一個圓形的艙裡,當運輸帶停下來時,整個艙都在旋轉,以超光速把大佬送到戰場:鐵血星球。
    在傳送的一瞬,大佬學會了所有知識,包括如何呼吸,如何把二氧化碳轉化為氧氣。
    「歡迎光臨,先讓你去救一個人。」白袍人說。

    躺在床上的大佬被推到一個擁有八個床位的大型太空艙,他旁邊躺著一個受傷的戰士,那戰士流了許多血,他的家人都在掩面哭泣,悲傷淹沒了整個房間。
    「來,跟著我呼吸!」大佬爽快地對著那位戰士說。
    接著,大佬吸氣時便拱橋,呼氣時便收腹縮成U型。整個身子不知怎的比棉花還柔軟。
    那位戰士跟著大佬做。
    大佬吸的是二氧化碳,呼的是氧氣,他堅信,只要維持呼吸,便能使生命之火不熄,而要維持呼吸,便須要做極誇張的動作讓呼吸的意識不滅。
    那戰士的血漸漸止住了。
    圍觀的人都拍起掌來。
    「他是如何學會這個方法的?真厲害!」
    眾人都笑了。
    大佬站在床上,祂展開雙臂,接受眾人的祝福。

Level one pass,Save

    「垂死的人你都能救到,你真厲害!」在人群中的阿寧對大佬說。她的聲音太特別了,彷彿只要她一開口,其他人的聲帶都調教成靜音模式。
    「你不是在地球嗎?怎麼也來了?」大佬問。
    「我比你更早到了,昨天我不是說要和你打仗嗎?」
    「打仗嗎?快!我要大戰三百回合。」
    「你剛完成任務,精力都用盡了,先歇一歇吧。」

    不知是不是大佬真的累了,他不用兩秒便睡著。

Reward

    大佬醒來的時候,已身處在另一間房。
    他感到老二很累。也感到不安,好像背後有一隻異形在埋伏著。
    這間房五十來呎,左邊是緊鎖的鐵門,右邊是一塊血紅的布簾,牆壁是隔音板,牆角有一台電視,天花有一盞很強的白光燈,照著大佬下腹,他看見有塵埃如蜉蝣在飛翔。
    而大佬被綁在床上。
    會不會有異形吃我?快!放開我!放開我!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指按著他的口,她朝大佬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是阿寧。
    她坐到床邊,兩隻手按著大佬的頭,慢慢把紅唇靠近。用最溫柔最呵氣如蘭的詞語修飾她的舌頭。「大佬,不是要大戰三百回合嗎?」任何男人聽了這句話都會把寶劍拔出來。
    然後她起來,走到床尾,脫下大佬的褲子,開頭因為橡皮筋太緊,褲子脫不下來,然而連褲子也因為她暈紅的面頰羞澀的神情而軟化了,終究被她狠命扯下來。
    在她眼前,是一條海綿體。
    軟軟地垂著的。
    阿寧用手撥它一撥,說:「帥哥,怎地這麼慢熱?」
    然而海綿體始終是海綿體,不會變成定海神針。
    「我的女朋友呢?」大佬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身處在這重要關頭,也沒有意識地像夢囈般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她原是鐵血星球的貴族啊,你這個平民怎配得上這位尊貴的公主?還是待我好一點吧。」
    這時忽然有鐘聲響起,十分刺耳,阿寧彈了起來,奪門而出,離開時拋下一句:「要打仗了。」
    本來迷迷糊糊的大佬聽見這一句,馬上清醒過來,莫名的英雄感使他疲累的嘴巴張開了:「阿……寧,帶我走……我……我要上戰場」他聽見的好像不再是自己的聲音,說了幾遍,都沒有人回應,在這陌生的星球裡,連空氣都冷漠無情。大佬還是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叫了幾遍,終於恢復過來,但聲音都緊緊鎖在那五十呎的空間裡。
    大佬感到半邊身子都痲痺了,「身體裡正有一隻異形的幼蟲蠶食我的內臟,沒錯,我中了臟毒。」
    「啊,阿寧只是想為戴家留一點血脈,我不應這樣對她。」說著,便感動得哭了起來。
    「異形會從我那話兒爆出來嗎?還是像電影一樣從胸口爆出來?」
    面對死亡,曾經當過英雄,當過被人謨拜的神的大佬,只能無力地流淚,雖然這些淚水與死亡無關。
   
    「死亡有什麼好怕呢?我還有許多理想還未實現吧,但這些理想對人類的影響我都看不見了,對於我不能擁有的東西,我還有什麼好眷戀呢?功名財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我還是想生存吧。如果我死了,這段痛苦的記憶將會失去,那麼我也不再痛苦了,但現在我還擁有著痛苦啊,那麼我便活著,這刻我還活著,沒有死,這刻可以是永恆,也可以是從不存在過,既然我都不知道了,死亡有什麼好怕呢?只是有時候,擁有痛苦會比不再痛苦更快樂啊。應該終結的便會終結,應該永恆的便會永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臨終時還未覺悟。」

    大佬拋開了所有包袱,本著「螻蟻尚且偷生」的真理,運起內功,使出拱橋呼吸大法,果然痳痺感漸消,體內的異形細胞被壓制下去了。
    這時他終於敢轉過頭去看,一隻異形都沒有。
    但他聽見上鎗鏜的聲音。
    這時他接到指令:閉上眼睛。
    電視正播著地球的電影,女主角正向男主角表白:「雖然你窮,但我還是愛你的。」大佬聽後心花怒放,這是他女朋友對他說的話嗎?

Save

    大佬感到那塊紅布簾正慢慢拉開了,他聽見許多掌聲,還有煙花聲,鞭炮聲,一台飛蝶停泊在遠處等他出征。
    大佬張開眼睛,側身一看,紅布簾仍是遮蓋著整面牆。
    他的褲子仍未拉上來,定是這個原因了,他把褲子穿好,再閉上眼睛。

Load

    紅布簾正慢慢拉開了,大佬聽見許多掌聲,還有煙花聲,鞭炮聲,一台飛蝶停泊在遠處等他出征。這次他還聽見鐵血戰士的呼吸聲,還有他們的奏樂聲。公主,即是他的女朋友,說:「張開眼睛吧,你通過考驗了,現在便跟我回家啦。」
    大佬高興得張開了眼睛,但紅布簾仍是遮蓋著整面牆。
    這時電視正放著紙手巾的廣告:「做什麼事都好,最好一take過啦。」
    這等於說,他失敗了,失去了成為鐵血王子的機會。
    這時他接到指令:你失敗了,你太易被引誘了,雖然你過了許多關而且能力超卓,但我還未命令你張開眼睛你便睜開了雙眼,你還是不適合為鐵血軍效勞,再見。
    「不!不!」

Load

    Credits──

    我現在就緊閉雙目吧,你要讓我成為鐵血戰士,我要和公主相見啊!
    電視的女主角對男主角說:「我不值得你留戀的,你為我付出太多了。」
    大佬感到阿寧開了門,二話不說便坐在大佬身上跳起前後搖動的肚皮舞,她頭上的白色帽子掉了下來,輕輕擦過大佬的肚臍。她的胸原來並不好看,乳暈太大了。
    大佬還是緊閉著雙目。
    阿寧以為大佬睡著了,為他蓋上被子,把他推回那八張病床一塊大玻璃對著洗手間的病房。
    大佬以為鐵血軍終於接受了他,阿寧把他送上了飛碟,含著淚跟他說了聲再見,這段情,雙方都沒有留下什麼,像一次偶然的擦肩而過,但仍是溫暖的。
    他聽著那些儀器的聲音,聽出窩輪轉動著美好的將來,也聽見儀器發出「翔鳳」的音調。
    他感到公主和女皇正慰勞眾將士,她們將來到這個太空艙。他的心跳得愈來愈快。他把床搖高,袒開衣襟,露出胸前大痣。以最好的姿勢等待芳顏。
    公主步入了艙門,用激光照射眾將士額上的印記,大佬感到有光照過他的雙眼!
    什麼也看不見。
    沒道理,其他士兵也在用鐵血話交談啊。
──喂,快閉上雙眼,母后不高興。
    他依言做了。「你定是用了隱形系統了!」說完笑了笑。他感到他露在被子外的腳掌被輕輕點了一下。
    「我可沒有張開過眼睛啊!」
    大佬並不知道,那些鐵血話只是昨晚他聽慣了的人類鼻軒聲。
──要開戰了!異形闖進了太空艙,眾將士,奮勇殺敵吧!
──呱哇!(好!)

    大佬張開眼,只見他的手紫黑色的,這是異形的顏色。時針指著八,已經是晚上了,但天空亮得很,一大片雲很白,高樓都像出鞘的寶劍迸發寒光,世界正走向沒日,地獄原是人間的光景。隔壁的病房傳來一陣噪動──

Game Over?





對不起   實在不知道你寫甚麼,,你想表達甚麼??
謝謝你看完我的小說。我希望透過寫一個精神病人的住院經歷探討人的慾望。可能是失敗了。本來想寫重一點,結果卻輕得像流行小說。
寫得很好啊,節奏、意境不俗,一起一伏,每個Load也有其入題意象。用異獸戰入文,也是有趣,甘拜下風 。
發新帖
發表評論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