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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掛帥和市場向導的大眾消費文化使新詩趨向邊緣化,退到公眾視線以外。詩人通過自我放逐而進入私人化的書寫狀態;或以學院者的身分建構新詩教育場域,辦有獎金的文學獎為新詩續命的另類窗口,然而又迫使更多非學院的新詩類型退到異邦,另求新聲。這一切一切,與喜歡網絡短語併貼戲謔的大部分年青人無涉。最自然的方法,當然是與青年談詩,與談買手機、上網打機無異的生活文化,不必故作驚人,也不用故意遷就。有話便說,有詩就寫。
城市的新詩,踏進新詩草創至今像馮至所說的,正走上最「命途多舛」的不歸路。如果新詩教育淪為新詩寫法的教育推廣,甚或語文教育工具、新詩優劣指標的定奪,則新詩一百年歷史也徒然是魯迅口中所講的無關緊要,除了自己外沒人把他們當一回事。如果承認新詩還沒有定型,那麼,倒反而讓人對顯得相對薄弱而滯後的新詩存有盼望。
新詩若非與中國詩歌歷史接軌,誓難在厚實的基礎上求突破。沒有建立詩學觀念,沒有詩體的承認,沒有詩風的衝突與挑戰,城市的詩永遠是退守在公眾場域的私人花園,偶然讓請來吃飯的賓客看看,便剎有介事,興味十足。香港詩更有位處中國詩的邊緣的尶尬,利用政治歷史的殊性來自我膨脹,只會使香港詩體像很多當前的中國詩,成為另類的封閉系統。
有人說:至今還沒有出現關於新詩的現代詩學;沒有探討新詩之所以為新詩的內在依據。寫詩的人不搞也不關心定義,卻喜歡把所有事物重新定義,若把詩學的責任放在詩人身上,也是怪難為的。只是,除了詩人,就不大有人關心新詩,才是最難為。一直以來,寫詩的人比讀詩的人多,寫詩的人不一定愛看詩(自己寫的當然例外);教育人寫詩而成功讓人成為成功詩人,當然值得受表揚,我們沒有一種叫讀詩獎,培養讀詩者,不論背景,教育人因為一首詩而高興而感動而震撼,成為讀詩人,難道就不值一哂嗎?我們可以不用讓人人都做詩人,但我們不能不是一個詩意的存在者。海德格爾的言說就交出了詩學必須存在的理由──因為我們人人都需要受訓練成為詩意存在者,但我們不一定人人都是經濟體系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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