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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濤地圖集] 詩:《心經》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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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濤 幼苗筆手 2013-3-23 01:08:13 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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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江濤 於 2013-3-23 01:09 編輯

《心經》外傳
這條心路,走得好艱難。
難就難在,它彷佛不是路,難就難在
如同行走在語言之舌的巨滑頭上——
心聲垂涎新生的傳說,那條通往一個神秘的
“迷失的國度”的林中路,每走一步,
都會遇到新鮮的荊棘,迷離幻覺的風吹草動。
彷佛要去復活呼吸的通道,世界的盡頭,
是燃燒的人間煙火,舞臺般的大床上,
堆放淩亂的綢緞,關門吹燈後的黑暗與安寧。
宏偉的宮殿,日出自蔚藍的波濤升起,
碼頭上有來自遠方的臣民,傳來
小道消息自由流通的市井。歲月傲慢的城牆下
繚繞著澹定的護城河,隔離一步之遙——
那不過是夢想的佛洛德進化成拉康的鏡像:
即便你是那設夜宴的韓熙載,徹夜昏睡在
載歌載舞的酒幫,而我,就非得是那個
畫中人被構想的獻舞歌姬?露水的句子在夢醒的
陽光下蒸發,中指上殘留無名的念想,
終止詞語,落下一地,不覺曉。有心無力。
如同坐在電影院裏,看《羅馬假日》,
你不會真覺得,世間種種浪漫,皆殉道羅馬;
看《亂世佳人》,你得出的看法也許是:
真的很飄……劇中人無論如何“生死契闊”,
滾滾紅塵不過是,般若波羅蜜多,色即是空。
散場,觀眾像被遺棄的孤兒,何去何從,
手握一紙“與子成說”的廢票,走出
退路唯一的安全出口,夢如人生。
記憶中,大樹上,菠蘿蜜多甜蜜——
那也只是片刻的口舌快感。我站在原地,
頌唱《心經》。世事如元宵夜的遊園驚夢,
河燈,孔明燈,天燈,同義詞拼貼針尖的心願,
雙手仍未合十,流星仍未著地,那聯動的
走馬燈碰巧轉到場景陌生的另一格,眼觀花,
我分不清,你是哪個你,我是哪個我,
壞脾氣的嫦娥,以飛天的姿勢沖出畫中人:
離開吧,那妄念的虛空,那暈菜的人生。
2013年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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