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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他所領悟的「旅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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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fling 固定筆手 2013-5-7 20:06:31 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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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領悟的「旅行的意義」>


「我幫你關掉電話。」

從現任手上取過電話,關機前看了看電話簿內的名單。
「可以了嗎?幾個按鈕也用那麼多時間。」現任問。
我將電話還給她:「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要看看你會否將我的名字設定為『賤人』。」
現任笑了:「怎會叫你作賤人呢?」

太久遠的歷史不說,上一位最後跟我說的就是「賤人」這兩個字。
那時候來不及看看她是否真的在電話簿裡將我的名字套用上這詞語,就趁現在, 檢視一下現任的電話。

....................................................

航班降落的時候剛好踏入晚上時間。
客艙內的燈光熄滅,窗外是漆黑一片的環境,偶然會看見機場跑道上一閃一滅的燈光。

記得上一位說:「如果怎樣怎樣,就像日劇情節。」
那時候我問:「怎樣怎樣?」
上一位笑而不答,她挽著我手臂的左手,轉動著我右手無名指上的指環。

這次,換了不同的人,但在相類似的環境下,我脫下同樣的指環,對現任說:「你嫁給我吧!」
她只懂笑,笑聲好像在說:「別那麼無聊啦!」

我試著將指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很鬆。
換上中指,也很鬆。
食指,一樣鬆。
最後,她說:「我的手指太幼了。」

原來,這舉動在現任眼中看來是一件無聊事。
但我想,上一位會因此而感動落淚的。

..................................

看著現任收拾好行李後倒在床上一副累透了的樣子。
我說:「真的會累成這副樣子嗎?」
她說:「難道你沒試過這種奔波勞碌嗎?」

有,我當然明白。

那時候跟上一位旅行。
她拼命拿房間裡的東西放在身上玩,我也這樣問過。
「難道你不覺得累嗎?」
她說:「很難得第一次跟你旅行。」

這次也是第一次跟現任旅行。
我拿起相機:「你裝個死掉的樣子給我拍張照吧。」

現任說得很直接:「無聊!」

..........................................

踏在陌生的土地上,我跟現任站在馬路前。

看著交通燈。
她像平常上班一樣的急速步伐走向對面馬路。

跟在她身後,我說:「趕著上班嗎?走慢點吧。」
她頭也不回便說:「不行!」

看著現任的背影。
如果我是上一位,這時應該會說:「好啊,走得快也不要緊,但得牽著我的手。」

我伸出手,拉著現任的手。
「好吧。」

現任看看我:「我說好的,你敢說不好嗎?」

.............................................

旅程結束,回到熟悉的地方。
等候行李期間,我看見在機場工作的上一位。
顯然她不可能在人群中注意到我的存在,但我看到她走過。

然後,現任已拿起她自己的行李箱。

「我幫你。」
「不用嘛。」現任罕有地拒絕我的幫忙。

但我仍是把將她的行李拉走。

踏在光滑的地板上,感到拖行中的行李原來重。
想起那時候,上一位沒有叫我幫忙。

這時候,當我左手拉著自己的行李,右手拉著現任那個行李箱時。

現任拉著我的衣袖,疲憊的氣息透過衣服傳送過來。


也許那時候,上一位是想我用空出來的手牽著她走吧?


我看看四周,搜尋上一位的身影。

現任問:「你找甚麼?」


我搖搖頭。


有關旅行的意義,上一位早就跟我說過「是在乎牽著哪一位」。


帶著現任,掛著上一位。

難怪行李變得太重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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