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永久折曲的視力》

暗華

－－一般輕微。
在強忍雙手的時候
是這樣說涉及：
一點英語，沒半點自信的，
然後背對我們曾經不堪入目的背景，
等於建構，
基於從此介意內衣上的一條直線，
說得好像有甚麼生活一般，
而說現在。
而下去就有，
或下去就有伸入膠袋的雙手在蒙蔽
那含混能指所指
毀容的臉上毛孔的一切。

過來一起一會好嗎，
聽說開始腐爛時笑容還像傷口燦爛，
鉗後之眉，生生世世沉澱
某物之不應，
猶如再度初生的毛髮
未曾有聲也裝作沒有面積，
但涉及表皮。
注目過就變成這樣了，
有關的人都已說過
變成這樣，
只是仍不知皮層的語言
如眼睛不知注射後眼球的眼色，
說是不堪入目，
卻從此不像以前。

例如一個過去的朋友最近毀容，
我們各自尋找一點室內的燈光，
我們知道是變成這樣也要呼吸，
就不說
例如這陣子的年輕人開始避免感動，
聽說與理智無關。
到頭來想說的只是又可以怎樣，
如果面容要在語言中分解，
除非屍體也用膠袋套住
而我們體諒外露的雙手，
忍下就如瞳孔的擴張，
一個過程，
直至毛孔都得外露
一個流膿的笑容。

後來原來是有物輕微死亡，
說是為了生活，
從此不說直線，
好像曾有甚麼呼吸的節奏
可以打斷。
可以建構過去，
肋骨之間的聲音塑造一個人，
那些虛構的肋骨之間
又看到甚麼，
所以還是年輕人的屍體說得好：
把人生打斷，
說得好像
曾有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