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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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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黃的燈光讓他再次看清她,那麼年輕的一張臉,美好的時光就這樣永遠停留下來。
那年秋天,夏禮賢到了甲校任教。那是他執教的第三年,對於應對那些半大不少的孩子,他甚有自信。只要他站出來,他那從容的態度就會讓人覺得很可靠,就會不禁專注下來,不找他碴。只要你見過他,你就會體味到他那奇異的攝人魅力,以致他沒怎麼花心思在教學上,課堂還是可以很順利地進行。他對教育並不抱有熱誠,教育上的某些刻板工作讓他不時想轉職,然而對於回流的他來說,教學好像是最佳的選擇。
夏禮賢教的是英語,由於在美國出生、長大,於是吐的是一口地道美式英語,這無形讓學生們既膽怯又崇拜。慣於西方教育的夏禮賢對傳統那套尊師重道並不執著,也不大干預學生的課業。男學生們把他當哥兒們,有空就聊聊籃球、電動,有時泡妞都在他們的話題間。學生們覺新鮮,夏禮賢自己卻連覺得有問題的意識也沒有。女學生們更是沒話說,就這樣一個外型高大俊朗,風度翩翩的老師站在面前,除了賞心悅目還有甚麼?他原任的學校是一所校風嚴謹的名校,學校的行政層一直都要求他在教學態度上更謹慎認真些,這叫他覺得很是厭煩。說得白一點,教學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輕鬆的賺錢方法,學生的品格、成績是他們自己的責任,怎麼要老師去擔當呢?於是他選擇到甲校,一所紀律鬆散的私立學校。校長見這難得的人才毛遂自薦時也覺驚訝,後來經夏禮賢那張甜嘴一說,又顧念著推薦人的面子,就興高采烈地給了夏禮賢一個教席了。
誰都沒發現夏禮賢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教師,不,該說沒誰在意這點,他在就好了。
女孩子們每天都在討論如何討好這位耀眼的老師,她們的積極讓人驚訝新一代的大膽和率性。夏禮賢的手機不時都會收到帶誘惑性的、挑逗性的短訊,他都忍著,畢竟他很清楚任何逾軌的行為都會讓他丟飯碗的,他用不著為了這些小丫頭破壞現在輕鬆的生活,他身邊根本就不乏女伴。正因為他的清高,女生們就更覺得夏禮賢神秘吸引,於是就更賣力。
老師他侵犯我。」一個女孩在校長室哭訴,那是個長得像茄子的女孩。社工嘗試詢問當中細節,女孩在憶訴,但情節都很支離破碎的,也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可是女孩的家長決意要報警,大家都很為難。「就由她報案好了。」夏禮賢沒所謂地說,校長卻擔心傳媒關注會讓學校聲名狼藉,影響收生。消息不經意的流出,忽然一群女生就衝到校長室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斥責茄子女孩,還有幾個學生拿出手機的相片,證明當時夏禮賢跟大伙在一起打球,而茄子女孩早就回家去了。茄子女孩的家長看著這許許多多的人證、物證,臉色由紅變青再變紅,茄子女孩卻仍舊堅持著,然後說:「老師該因為這樣娶我啊﹗」校長室忽然響起嚇人的笑聲,茄子女孩從此消失在甲校。
夏禮賢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他討人歡喜、他世俗、他惹人注目。一般學校是不會留著這樣的一個人物的,可是甲校就是不一樣,難得有一位老師能讓學生比較安靜,難得有人願意繼續任教,難得……





在甲校任職的第三年,夏禮賢遇上她,事情開始有了轉變。她叫鄧綺珊,名字普通,長得也不起眼,看來就那樣瘦弱。那天夏禮賢下班離校時,鄧綺珊突然走到他跟前,眼睛士直視他說:「我要你。」夏禮賢不是第一次面對女生們的大膽告白,然而鄧綺珊的眼神並不一樣,那是一個成熟女人的眼神。夏禮賢依慣例裝作沒聽見就走了,但那個晚上,鄧綺珊的眼睛一直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浮轉著。
那天後,鄧綺珊再沒找過夏禮賢,但他心裡卻出奇地念掛著。她究竟是誰呢?夏禮賢對這個女孩沒印象,也是的,她真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孩。夏禮賢苦笑,大抵最近太苦悶吧,怎麼就這樣為個丫頭失神?沒來由的。
某夜,他回家,家門前站著一個她,鄧綺珊。那天他和她歡好了,然後她在他沐浴時甚麼都沒說就走了。夏禮賢被這個奇怪的女孩迷惑了,她在性交時的成熟讓他驚訝,雖然新生代孩子的早熟是人所共知的,但鄧綺珊的表現卻像個少婦,對,就是這種感覺。大抵是個援交女生吧,夏禮賢想。他並不是想減低罪惡感或甚麼,誠然,他覺得一切都很合理,他心裡竟認真地記掛這個女生。
翌日,他在校園碰見鄧綺珊,雖然仍舊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他仍罕有地主動打招呼,甚至態度有點過於熱情。鄧綺珊望著他,然後冷冷地走開。夏禮賢對這個善變的女生毫無辦法,心裡的那股欲望彷彿被她牽引著,整天都為了她的冷淡而失落。
那夜,鄧綺珊又在他家門前。
夏禮賢故意視而不見,他覺得這女生在操控他。他沒跟她打招呼,她也由他自個兒入屋。她就這樣靜靜地倚在他門前的牆上,他卻一直在門後窺視她。她看來就那樣平和,然他卻心亂難定。他輸了,就敗給這個小小的女生。
他開門,她就稀鬆地進屋,坐在那芥末黃的短毛毛毯上。那刻,他才發現穿著長褲的她有著美好線條的一雙腿兒。
「做愛嗎?」鄧綺珊問。夏禮賢搖頭,我想多認識你,他說。那天,他們第一次認識對方。
「為甚麼選我?」夏禮賢問。
「因為方便。」
「方便?」
「你看來不會拒絕。」鄧綺珊答得乾脆,夏禮賢倒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過去女生們的誘惑都勾不起他的欲望,怎麼就這麼一個平凡女孩讓他失卻理智呢?
「真的?」夏禮賢追問,他有點不甘心,他看來就像色中餓鬼?
「因為我媽說你好看。」鄧綺珊說,眼裡的怨恨很嚇人。夏禮賢不敢再多問了,然後鄧綺珊又主動地挑逗他,她那超乎年齡的成熟表現讓他沉溺了,他從沒試過這麼銷魂的感覺,這個看來毫不吸引的女孩確確實實地把他迷倒了。
自從那夜,鄧綺珊每逢周五就會到夏禮賢的家去。夏禮賢都沒心思去擔憂給校方或學生發現,他的心思並沒有那麼細密。倒是鄧綺珊有所準備,她總會變換一下髮型或化上濃妝,就算是同班同學,一時也很難認出眼前這個俗艷女子就是平日沒聲沒氣的同學吧﹗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夏禮賢慢慢地希望跟鄧綺珊發展一段固定的關係,她的存在莫名地給了他安心的感覺。他開始想了解她更多,開始懷疑她背後還有別樣的男人,他開始妒忌,開始為此暴燥。

「你曾有過多少個男人?」夏禮賢裝作開玩笑,心裡卻很是認真。她那股成熟絕對意味著她的過去不簡單。鄧綺珊沒答他,只是靜靜的棒起他的陰莖細啜著。他開始害怕,他害怕失去她。

那星期的周末,他偷偷的溜到她家外,那是一幢獨立房子,房子對面有一所兩層樓高的咖啡店。他記得她說過房間在二樓,正向著咖啡店,於是他就守在那能窺見她房間的位子,就這樣呆坐了三個周末,從早到晚,卻沒看出個究竟。他知道她家裡只有她和父母,她的父親看來比母親年長十多歲,神情舉止像個生意人,母親看來優雅耀目的,跟她本人完全是兩個類型。她看來既不像爸又不像媽,就像一個異類似的存活著。他偶爾窺見她在房內看書,但大部份時間他都只是望著空洞洞的房子在胡思亂想。他覺得自己瘋了,怎麼會為一個小女生做到這一步呢?

第五個周末,夏禮賢看見了他想見的,卻又是不該見的。他看見男人在她的床上,她那嫻熟的身姿讓他莫名生氣,他想立即衝過去把她搶過來。當他正要站起來的時間,他看到男人的臉,那是她父親的臉。他呆了,然後彷彿明白她背後的一連串故事。

鄧綺珊其實不姓鄧,她原本叫張琦。張綺八歲那年,父親生意失敗,母親李溰嫌棄這個失敗者,打算獨個兒跟新歡生活去。那個新歡叫鄧景洋。起初李溰只跟鄧景洋住在一塊兒,後來兩人正式結婚,婚後,李溰把張琦接了過去,自此張琦就叫鄧綺珊。

鄧景洋對李溰不錯的,對綺珊也很親切,總帶她四處遊玩,還給她說睡前故事。李溰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於是也努力擺出一款賢妻良母的姿態,希望討好鄧景洋。有天,李溰忽然記起些瑣事,她想先問問鄧景洋的意見。那正是他父女倆的故事時間,平時李溰都沒耐性去參與的,但思前想後,李溰還是想早點知道鄧景洋的看法,於是她走向綺珊的房間去。房間裡傳來的卻是男歡女愛的聲音,李溰的血凝住了,突然她彷彿明白到鄧景洋對綺珊的寵愛是怎麼回事。她舒了口氣,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她知道她不用再擔心生活了,她心安了,卻開始更討厭綺珊。

年輕時的李溰可是個很出色的舞者,她總是在一群群男士的圍繞下擺出一副淑女模樣。那時她的家族比現在的鄧景洋要富裕太多了,那是個只有聲色酒肉的年代,一切都以她為重心的年代。她的美在整個圈子裡已是一個神話,她從來沒想過那美好的世界竟會一夜傾頹,為了存活,她竟不得不離開她的國家,用著別人的身份苟延殘喘。一個人在社會打滾讓李溰覺得很徨恐,她從來沒想過求生是這麼困難的。最後她終於明白她僅有的、能賴以為生的就是她的美。可惜,她並不是太幸運,她沒遇上能讓她過得豪奢的男人。生活壓力讓她急不及待找個依傍,那怕沒從前的風光,能安穩就好了,於是她成了張太太,並孕育了綺珊。母親這身份沒讓李溰產生過甚麼感動,那只維持婚姻的一種保障。安穩的生活讓她終於有空去記掛從前的絢麗,她開始覺得綺珊和她的爸是她人生的污點,她想出走,她想找一條回到過去的道路。經朋友介紹,她在私人會所當起跳舞導師,好方便尋找新的投附。綺珊的爸卻還以為她想幫補家計,暗地裡感動了好一陣子。李溰很快就遇上了幾個人物,可是不是太多競爭就是名不副實,正當她灰心之際,鄧景洋出現了。鄧景洋對她並不熱情,她直覺地認為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樣。男人們對她的讚嘆鄧景洋好像都看不見似的,這樣頗讓她氣洩。

一天,保姆病了,李溰被迫帶綺珊上學校,途中竟碰到鄧景洋。李溰立時摔開綺珊的小手,思量著應否跟鄧景洋打招呼,綺珊卻不識事務地喊著:媽媽,媽媽。「多可愛的孩子。」鄧景洋見到綺珊便主動上前搭訕,還邀她們放學後一起去吃飯。李溰以為他只是說客套話,心裡還怨恨著綺珊。誰知放學習前三十分鐘,鄧景洋他已鄭重地駕著轎車在學校門外靜候她倆。此後,鄧景洋總約會李溰,也不介意她帶著女兒來,李溰以為自己的美貌讓鄧景洋對她處處包容,甚至愛屋及烏的接納她的孩子。到婚後,她才明白鄧景洋看上的不是她,而是她那長得跟鄧景洋姐姐很像的綺珊,但那已是不可挽回的時候了。大約年半,綺珊爸的小公司倒閉了,李溰在那之前已聞風聲,早就逃離那個家了。她單方面向法庭申請離婚,並跟鄧景洋同居起來。李溰從沒想過要帶綺珊在一起,那只會是負累,她肯定地認為。後來鄧景洋打聽到綺珊的生活環境不大好,於是便勸李溰接綺珊來生活,李溰有點猶豫,鄧景洋又說可先給她個真實的名份,那麼綺珊往後就能名正言順地跟著媽媽了。鄧景洋的體貼感動了李溰,我終於交上好運了,她心想。
直到那夜,她才知道惡夢沒有消退過。她對鄧景洋是有動過心的,於是她更想知道背後的一切。她就這樣暗地調查著,後來,她找到鄧景洋姐姐的舊照就明白過來了,那個叫鄧綺珊的女人跟她女兒長得一個模樣。

發現真相後,李溰又再跳舞了。她嘗試在與年輕舞伴的肌膚廝磨中滿足生活裡得不到的慰藉。鄧景洋跟她已不再有甚麼親密行為了,大家都彷彿心照不宣似的繼續生活。鄧景洋需要她這樣一個長袖善舞的女人在身邊,這對生意的應酬是必要的,也好掩飾他跟綺珊的關係。鄧景洋曾經奇怪李溰的配合,但很快他便明白到這女人的品性,他覺得可怕,但同時慶幸找到這個自私的女人。李溰愈來愈喜歡年輕的男人,她喜歡那種操控一切的感覺。她愈來愈不想看到綺珊,一見綺珊她便莫名地生氣,非得說些刻薄話讓她難過不可。她知道一切都不難怪罪孩子,甚至她想感謝孩子,可是心裡就是覺得綺珊很骯髒,那種髒跟她的美是不相配的。李溰開始避開她唯一的孩子,每天都為自己安排了許許多多的節目。綺珊也慣了母親的冷淡,反正叔叔愛她,縱使她覺得這樣的愛有點與眾不同,但不打緊,這麼多年來就只有叔叔真正的愛她,這樣就好。

「我長大後能當洋弟的新娘嗎?」綺珊孩時總這樣問,這樣鄧景洋樂透了,更是寵愛他的寶貝兒。鄧景洋喜歡綺珊私下稱呼他「洋弟」,綺珊覺得莫名其妙,但叔叔高興也就沒壞吧﹗她開始討厭她的母親,因為母親佔據著她的新娘寶座。她不希望母親快樂,於是總跟她針鋒相對。到了初中,綺珊才明白自己身處在怎麼樣的故事中,她的心裡很矛盾,她捨不得離開這個唯一愛她的「親人」,然而她也不願意當一個社會唾棄的人物。她開始把自己藏起來,不願任何人發現她的秘密。她的身體也好像得到感應似的,並沒有產生少女期應有的改變,她一直就像個孩子似的纖細,看來更不起眼了。

直到那天,事情開始有了變化。
那天是學校的家長日,李溰總得以慈母的形象出席一下。路上,母女倆碰上跟學生們聊天的夏禮賢,李溰立足良久,讚嘆道:「很帥的老師啊﹗」。綺珊看著母親眼裡的慾望,她決定要來一個報復—她要得到母親想要的男人。綺珊並不是太有心計的女孩,只是夏禮賢也太沒心眼,故事才會這樣率性地展開了。綺珊故意把跟夏禮賢的親密合照傳送到母親的電話,李溰從來都沒回覆過,但一切都寫在她的臉上。綺珊每次去夏禮賢家都帶著無限的快感跟罪疚感,她想到母親的妒忌就會莫名的興奮,然而她同時害怕鄧景洋會發現她的出軌,於是她細意的變裝,這樣才安心進行她那精心的計劃。她對夏禮賢又怎樣呢?她沒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反正她沒興趣去探究。她甚至感受不到夏禮賢對她的認真。

當鄧景洋觀察到綺珊的出軌,他生氣莫名。他害怕他的寶貝要離開他了。他開始想出各樣的理由不讓綺珊外出,可是他又不能每天都守在家裡。這讓他很焦躁,於是就怪罪李溰,覺得是這個當母親的沒盡責,於是開始對她施暴。綺珊看到滿身瘀傷的李溰竟樂了起來。可是鄧景洋跟綺珊的關係也變得僵持了,她開始厭倦這個遊戲,她擔心再這麼胡鬧,鄧景洋會捨她而去。她主動的諂諛鄧景洋,要求歡好,一切又像從前般美好了。那正巧是夏禮賢偷窺綺珊的第五個周末。

當夏禮賢發現真相後,他急不及待要見綺珊。「今晚來我家吧﹗」夏禮賢已瘋了,他顧不得別人得悉他跟綺珊的關係,公然的在校園裡,走到單獨坐在圖書館角落的綺珊面前低聲道。他是那麼急切的要質問她跟父親的關係,他要救她。綺珊連抬頭看他都沒,簡單吐了個「不」就離開了。夏禮賢壓抑著自己追過去的衝動,他開始憤怒,但同時覺得自己該立時終止這樣的關係。那天是星期一,夏禮賢告誡自己要跟綺珊隔離,他嘗試著,卻又忍不住從課室外偷望他的小情人。

星期五,綺珊沒有來。夏禮賢跟自己說一切已結束了,可是他還是按奈不住,周末仍舊來到綺珊的家。但這次,他直接地站在她家門前,他要她好好交代清楚,但他究竟要她說明甚麼呢?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天十一時,綺珊跟鄧景洋一塊兒外出,綺珊輕挽著鄧景洋的手臂,鄰居還讚嘆父女倆難得的好感情啊﹗夏禮賢一見綺珊就把她扯到身邊去,這大大的刺激了鄧景洋。嚇了一跳的綺珊慌忙摔開夏禮賢的手,並任由鄧景洋向夏禮賢揮拳。畢竟夏禮賢年輕靈活,他避開了,還罵道:「你憑甚麼阻我?」鄰居看著,一臉好奇。綺珊發現了鄰居的探視,於是推著鄧景洋登車去,眼裡卻沒有夏禮賢。望著揚塵而去的兩人,夏禮賢覺得自己該就清醒了,可是心底那股憤怒卻是無從宣洩。他大喊了句:媽的,我殺了你,心裡的委屈好像舒減了點,但看在鄰人眼裡卻成了個不能忘懷的疙瘩。

綺珊看著因氣憤而沉默的鄧景洋就有點心亂,她急不及待地要得到他的注目。最近她愈來愈希望成為鄧景洋的妻子,她已無法再忍受母親和鄧景洋在人前的親密表現。她懷疑那老女人存心想再掠奪她所擁有的,然後又把她隨意丟開。她要掌握自己的人生。她在想,我要他帶我到國外,然後待成年後就正式註冊。她已暗示過好幾次了,可是鄧景洋都好像不大積極,直到剛才夏禮賢的出現,綺珊忽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導火線。

「爸,禮賢說想娶我。」綺珊故意挑釁,她以為男人都會因為嫉妒而答應任何事。鄧景洋沒作聲,連表情都沒有。綺珊又再煽情地說了一大堆,鄧景洋竟親和地微笑起來。綺珊很洩氣,一時也想不出對答,只好閉嘴。那天,父女二人吃過了晚飯就各自回房去。綺珊突然覺得很睏,倒頭便睡了,然後再也沒法醒過來。翌日,警方按著鄰人的記憶帶走了夏禮賢,而鄧景洋就此消失人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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