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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Y角落 與祢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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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R:我早有心理準備,即管放馬過來。

祢:這種全人類薪火相傳的行為,確實可以將「死亡」淡化,使人即使去參加喪禮以至瞻仰遺容,與死亡面對面,下一刻也可退回人類為自己設下的「安全區」,為自己還在生存的事實而戰,人們有各種各樣的目標要達成,人們有太多成功的喜悅共同分享。

R:我到此刻仍聽不出這些行為背後的壞處。

祢:壞處不在它的型式,壞處在它的原來動機。

R:甚麼動機?

祢:掩蓋死亡及喪失身份的恐懼。

R:即使是掩飾,但我們可以藉此活得有意義,何樂不為?難道要整天愁眉苦臉等死嗎?

祢:良藥之所以叫做良藥,除針對疾病之外,還要沒有或盡可能沒有副作用。

R:祢好像有點跳,甚麼良藥?

祢:更重要的是,好的良藥不只是減少了病癥,而是要根治病症。而人類「自我感覺良好」的文化,就只像市面上的傷風藥一樣,一吃下去就不再打嘖嚏流鼻水,看起來好像已治好了感冒,但其實只是抑制了感冒表面的病癥而已,感冒菌仍在體內大肆活動中。

R:比喻,祢在打比喻?你是說我們整個文化獲得的成功感,是一種偽裝?

祢:豈止,簡直令人類病入膏肓。

R:哈,祢又在胡言亂語,危言聳聽了!!
(廿)

祢:不如,我們重新整合一下,讓你更容易看得見人類這驚世「捉蟲」行動。

R:好咯,看祢怎樣自圓其說。

祢:首先,人類因為不能改變死亡這個事實,感覺人生即使很美好,始終都可能會一無所有,沒有人知道死亡之後會發生甚麼事,這種不可知的無力感,令人生看來毫無意義可言,這令人類十分害怕及痛苦。面對一些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但又不甘心被脅持一生悶悶不樂,最好的方法就是「風險轉移」,聰明的人類以「化一為整」的策略,使用人類獨有的天賦,將每個人在生的思想累積起來,成為人類「不朽」的文化,來抗拒個體死亡身份消匿的無助感,在人的文化上「留芳百世」固然好,如果不能,即使做個清道夫,也在有生之年為人類這整體生命有所貢獻。「死了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這種「長江一號」的觀念,為人類的生存勉勉強強提供了一個生存的「價值觀」,可以在世時盡己所能,為整體人類的福址而努力,個人的死亡忽然變得不這樣「一無所有」。這份鎮痛劑的藥力也十分驚人,你看今日人類偉大的文明,就是這樣架構起來的。這樣人類解決了第一道難題-「人為何還要活下去?」。

R:繼績吖。
(廿一)

祢:找到了生存的意義之後,人就可以專心一致從事業、愛情、藝術、文學、哲學、科技等發揮自己的生命賦能。不過,即使「長江一號」的團購有一定效用,病癥好像不存在一樣,人人都可坦然地講終極關懷,好像大無畏一樣,只是死亡最有耐性,一直伺機待發,在人們稍稍情緒低落時,就來扯他們的後腿,令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原因的害怕。說不出,因為那是人類刻意轉移的痛點,即使心內怎樣莫名的不安,也誓不會將那種不安和那個陰魂不散的恐懼點拉上任何關係。
他們寧願將那種不安形容為空虛和孤單。即便愛人親人都在身邊,生活多豐裕,心中都莫名其妙常常泛起一種孤寂感。

R:空虛有時是害怕已得到的會失去,而得不到的人又因得不到而空虛。
祢:哈哈,最後得到與得不到都只有朝一個結果走去,這才是人類的致命傷,所有寂寞空虛都源自那個未解的心結。不過,你們根本掩耳盜鈴,諸多藉口。如果人生成功,從中享有的榮譽及歡愉往往捱得一陣子,然後一股空虛就會無端捲土從來,成功的人就對自己說:「我辛苦得來的,我不會讓他下滑。」於是奮力再上,他們以為那股空虛害怕是來自怕會失去手上所有,但每次上了一個高峰又一個高峰,他還是覺得空虛。

R:那麼失敗的人呢?

祢:失敗就更好辦了,所有空虛痛苦都是因為源自求之不得,於是更大條道理。得和失都可以令人類將心內的痛都算在其上,就像界刂手的人將心內不能承受之痛轉移到手上具體的痛楚一樣。於是只要人類繼續發奮向前,就愈是有一種迷失的感覺,其實,歸根究底還是怕死亡。接著就是界刂手成癮,不斷喝求,永無休止地喝求,想鎮住整個煙幕。你看,整個世界都被這種失心慌索求得亂作一團。華麗的繁榮怎也掩不住人類的不安。

R:……
(廿二)

祢:當每次美好的事物令人滿足一陣子,接下來就是一種貧乏的不足感。其實,不是快樂不可以持久,而是因為享受美好感覺的同時,亦提醒了你們必然會死這個事實。

R:祢.......不是說死亡不是一個事實嗎?

祢:我沒有這樣說過,我只是說,死亡這個現象不是你們腦中所抽繪的那個「事實」。

R:這有甚麼不同?你叫他「陳大文」,他的兒子叫陳大文「爸爸」,陳大文還是陳大文,不會因為稱呼不同而變了「李小明」。

祢:你用了相反的比喻啊。人類不是懼怕「死亡」這個用詞,而是害怕他們為「死亡」定義的本質。如果要打個比喻,這倒像以前荒蕪之地的土著,初接觸人類文明時,定義照相機是攝取靈魂的「邪物」有點相似,因為照相機會攝取靈魂,所以為他們拍照會令他們十分害怕。這種害怕,不是來自相機的本質,而是來自土人的「誤讀」。

R:好,即使我信祢說的話,死亡不是我們想像的一樣,那我就可以從始不受它所威脅?

祢:你真的相信嗎?就像文明人對土著解釋照相機的原理,你認為土人就會完全沒有懷疑嗎?
(廿三)

R:這個我明白,好像今天有些人開口埋口都講科學,一遇到逆境都立刻去拜神祈福,知道是一回事,信又是另一回事。

祢:對於土人來說,靈魂會被邪魔攝取控制,已是無始以來的「真實」,你一句告訴他這張相片只是顯影技術,那就等於我告訴你沒有死亡這件事一樣,即使你「信」,也「信」不足。

R:我不是「信」不足,而是不信。

祢:那是因為你視而不見罷了。

R:甚麼?

祢:你看不見生命本來的樣子,所以你才會誤讀死亡。
(廿四)

R:為甚麼會看不見生命?我自己就是一個生命,其他人也是生命,一頭貓是生命,一隻豬、一隻蟻也是生命,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祢:那你怎樣定義生命?

R:生命有意識、有活動,有限的生存日期,有身體,會生、老、病、死。

祢:這是從針孔看到的生命面貌。

R:針孔?我不理會甚麼針孔還是哈雷望遠鏡,這就是我們實實在在看見的生命面貌。

祢:不如,我們出外走走?

R:我正有此意。
(廿五)

剛過了中秋,天氣清爽。
我們沿著海邊緩緩走在沙上,整個人不期然地鬆鬆軟軟,身心十分舒暢。
海浪聲、遠處的海鷗聲像一種神秘的拍和,令人昏昏欲睡。
我在沙灘上的一堆崖石上坐下來,看著對山的樹叢隨風擺動。
定眼凝視了一會,彷彿動的是自己。
那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很奇怪,忽然遠近、人和樹這些概念的界線在淡化。

祢:為甚麼這樣靜?

R:不想說話。

祢:不,你仍在說話,而且還比用文字來得貼切。

R:嗯?
(廿六)

祢:你剛才是不是有一種與樹叢融為一體的感覺?

R:你竊聽?

祢:何需竊聽?你感受到所有感受我都會同樣感受得到?

R:這不公平!祢感受到的東西我沒有半丁兒資訊呀!

祢:不是沒有,而是你根本不在意,你只在意由你大腦製造出來那個「我」的感受。

R:難道祢不是我大腦的製造物?
(廿七)

祢:別說要創造我,你的大腦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什麼?

祢:你的大腦只管我是它所創造的「我」的一部份。

我:哈,你本來就是,不是嗎?你是因為我而衍生出來的附加物。

祢:沒有那麼複雜,你就是我。至於你大腦為奉迎你的恐懼而製造出來的「我」,令你以為「我」衍生了我出來。

R:糊里糊塗,祢知祢自己說甚麼嗎?
(廿八)

祢:起初是一塊空間,有人在空間上僭建一座離地高台的堡壘,堅稱這堡壘這空間,然後在堡壘上再僭建其他的樓層,並將原來根本的空間也納入堡壘的範圍內。

R:不用說得這樣轉彎末角,這不過是孫悟空在如來手上撒一泡尿的故事。

祢:沒錯,人類總想翻出如來的手掌,其實只不過在自己腦中的僭建物內翻騰,從未翻出堡壘之外。

R:祢說的是宿命論,很過時的東西。

祢:哈哈,宿命論也只是人類的幻覺,根本沒有甚麼界限要「翻」出去,翻出去,就暗示了有邊界,而根本就沒有邊界這回事。所有邊都是你大腦的把戲。

R:沒有邊界?那我可不可以穿牆入壁呀?

祢:SORRY,不可以。因為面前這堵牆也是大腦的榮譽出品,它同是主機「我」的周邊產品,完全依據「我」的系列內的設限操作。所以你硬闖仍然頭破血流。

R:哈,那沒有界限是甚麼意思?

祢:讓我們不要走得太遠,我們先回到你看著樹叢隨風擺動時的相融感。
本文章最後由 RICKY 於 2011-9-25 13:05 編輯

(廿九)

R:那種感覺很舒服,就像自己的知覺範圍被擴大了,彷彿感覺到風在輕拂著,自己和樹叢的知覺連成一體。

祢:當中還有沒有界線?

R:若有若無,不知怎樣形容,只是自己有一種寬大了的感覺。然後,你和我再說話時,我和樹叢又像各歸其位了,我是我,它是它。

祢:那麼那條界線還在不在?

R:在,當然在啦,那是客觀現實裡的界線,剛才的合融感只是一種抒情想像的主觀情緒。

祢:肯定?
本文章最後由 RICKY 於 2011-9-26 10:39 編輯


(三十)

R:祢別試探我,現實告訴我,把萬事萬物分別開來的那條界線是真實存在的。

祢:你口中的「真實」,是基於一種信念,還是基於一種「習慣」?

R:是基於一種明確的因果關係,並可隨時重覆驗証,而每次都可得出相同的結果。祢剛剛才認同,一堵牆是客觀存在,你當它透明硬闖,結果就會頭破血流。

祢:我也說過,這是大腦的把戲,是你自小便組織建立的信念系統。

R:這不是甚麼腦中的信念,是對外在實在事物的認知。

祢:在你心中,甚麼是認知?
(卅一)

R:一種心理活動,一種對世界的理解能力。

祢:甚麼是認知對象的依據?

R:嗯。知覺。

祢:知覺是指身體收集回來的外界訊息嗎?

R:也是。

祢:哈,也是?你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R:甚麼意思?

祢:我是說,你們除了身體這收集器還有其他資訊系統嗎?
本文章最後由 RICKY 於 2011-9-28 22:12 編輯

(卅二)

R:即使身體五官是唯一的訊息來源,有甚麼問題嗎?

祢:於是,你們眼見為真,手觸為實,鼻嗅為準,吞嚐為確,身體為界,整個世界就這樣勾勒出來。

R:我們就憑身體對客觀世界的認知來生存,並建立我們的文化。

祢:但那是訊息壟斷下的A貨。

R:A貨?祢說這個世界是A貨?

祢:說得準確點,我是說你大腦中的客觀世界是A貨。

R:那正貨在哪?

祢:有沒有所謂正貨,憑我們這班「宇宙宅男宅女」,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

R:祢胡說甚麼?

祢:你們根本是天生的宅男女,你們能走出你們的身體嗎?

R:我們每個都是一個生命整體,身體是我們的一部份,不是一個蝸牛穀!!

祢:但你們又普遍信有靈魂的存在,那不是說身體是靈魂的家嗎?

R:人是身心的結合物,靈魂是身體的主人。

祢:身為主人,卻不能離開家的門口?這樣叫主人?

R:祢看我要身體動左就動左,動右便動右,不是主人是甚麼?

祢:讓囚犯在監獄的範圍自由走來走去,看來囚犯也是屋主?
本文章最後由 RICKY 於 2011-9-29 15:56 編輯

(卅三)

R:有沒有需要說得這樣刻薄呀?如果我走不出去,祢又走得出去嗎?


祢:講講道理,說有內外界線的是你,不是我。有界線才有走出去這回事,我只是用你的觀點讓你看清楚事實。


R:如果沒有內外是一種事實,那出面那個實實在在的客觀世界是甚麼?


祢:你們有個科學家Putnam,提出了一個桶中之腦的論証,你聽過嗎?


R:甚麼桶中之腦?


祢:桶中之腦,就是假設有一個怪雞科學家,在你找周公時把你的腦取出來,放於一桶培養液裡,再將你的大腦神經接線連到一台電腦上,然後從這台電腦將一些設定好的訊號傳送給你的大腦,於是你的所有感官感覺都不是來自真實的世界,而是來自這部電腦預先設好的訊號,假設,這些訊號很完美一致,你無法發現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例如,當你「看見你的手摸到一堵牆時」,亦同時產生「手摸到一堵牆的觸覺」。在這假設下,你無法由任何你的感官訊號來判斷你自己是不是這樣的桶中之腦。

R:你說我們腦中的世界是A貨世界,就是這個意思?

祢:暫時你這樣理解好了,如果我現在和你說連那個桶和電腦主機都沒有,我怕你會瘋。

R:你這叫導人迷信,妖言惑眾。



(卅四)

祢:如果世界真是如你們所體驗到的這麼穩定實在,那麼你怎樣解釋剛才與樹叢的並存感?

R:這是「移情作用」,一種主觀的心理投射,詩人作詩、畫家作畫、作曲家作曲,「移情作用」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人開心時,眼見的景物都和他一起微笑,悲愁的時候所有的景物就和他一起灰色,如果沒有這個心理作用,世界上就沒有這樣美麗的詩情畫意了。

祢:那麼你認為那些由移情作用生產的詩情畫意為甚麼會觸動你?

R:審美是人類的一種心性,看見美的東西,就會有一種心靈上的傾愛。

祢:你認為為甚麼人類會有這種心性?如果如你所說,萬事萬物各安其位,主客分明,為甚麼人類的本性裡又需要一種與萬物共融的傾向,還要覺得美呢?

R:祢別那麼煩啦!說明是天生的心性,就不會一定有合理的解釋吧?

祢:但是依人類研究的演化論來說,對人類沒有好處的功能或情緒應該在漫長的演化中被淘汰啦,怎會還可以倖存呢?尤其人類對自身與環境契合的愉悅,從來都沒有減少過,可見這種特質一定會為人類帶來好處吧。

R:也可以這樣說,當欣賞到一副充滿美感的畫,和一首旋律動聽的歌曲,整個人也融匯其中,像造夢一樣的自由自在。

祢:你聽聽自己在說甚麼。

R:我說了甚麼?
(卅五)

祢:夢中一樣的自由自在。

R:祢又想說明甚麼?

祢:夢的特質就是萬事都可以隨意互相交替相融,所謂「個體」間的界線十分模糊。

R:夢當然是這樣啦,有甚麼出奇。

祢:看來你很享受這種感覺?

R:視乎美夢還是惡夢啦。喂,祢究竟想說甚麼?

祢:你為甚麼這樣享受那種事事物物可相融的感覺?

R:那感覺很爽耶。

祢:因為那根本是宇宙的本質。

R :哈,祢這是甚麼鬼推論?我對一個人有好感,和那人相處很爽,就代表我和他有血緣,是失散了的同胞,是不是?

祢:不是同胞,而是意識的共頻。

R:喂!去電台講鬼古啦祢!!
本文章最後由 RICKY 於 2011-10-4 10:40 編輯

(卅七)

R:有甚麼理據呀?

祢:我存在的時候,你還未繪製出「我的地圖」,沒有我的能量彩筆,你根本連資源都沒有。

R:祢還不認是講鬼古?

祢:我只講意識相關的事,如果這算是鬼古,那隻鬼就是你,當時「那隻鬼」面對抉擇,一是與我合一,一是自立門戶。

R:好.就陪你說說瘋話,那麼當時我為甚麼要分家?因為祢不夠好?

祢:不,是你根本沒有得選擇。因為是我想你自立門戶,所謂抉擇,是以後你在心象中繪成了「我的地圖」後,強烈的自我中心所形成的自尊,讓你覺得起初是你的抉擇。

R:那祢是甚麼?

祢:一個意識酵母,以你們的語言來說,可以稱為宇宙意識。

R:祢真的要我信祢?

祢:你一旦開始與我進行溝通的那刻,你已開始相信,否則你會繼續封閉在「我的地圖」內,繼續當「宇宙宅男」。

R:哈,聽講剛才祢說是祢放逐我成為「我」,那麼是祢要「我」成為「宇宙宅男」,為甚麼又要重新連結放逐者?這不是自我矛盾嗎?

祢:我不是放逐你,整合與分離是一種對整全狀態必須齊備的兩種功能,不可缺一。

R:你是說我成為一個看似獨立的「我」,是一種學習模式?

祢:那是你們文化習慣的說法,根本沒有學習這回事,只有被喚起,記起,因為一切資訊都存在宇宙的任何一處,包括每一個細胞。

R:簡直天荒夜談!

(卅八)

祢:在你們的大腦策劃下甚麼不是天方夜譚?

R:哈,祢是說我們的大腦是個金牌編劇?

祢:它只是好心做壤事,以為自己盡忠職守而已。

R:盡忠職守就是要欺騙我們?

祢:就像一個母親想自己的兒子獨立成人一樣,故意培養他的獨立性格,以便可以建立一個鮮明的個人特質,有利生存。

R:不是群體合作更有利生存嗎?單打獨鬥,有甚麼有利條件?

祢:那是一種資源分配觀點考量的一種普遍錯覺,驟眼看來,擁有全部資源比群體分享的資源為多。

R:自私?這種行為似乎早已被社會唌棄。

祢:你認為捨己為人的行為較多,還是自私自利的人較多?

R:別兩極化問題,一般人都在兩者之間落墨。而且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親疏有別,自私與利他,也視乎關係的親蜜程度。

祢:想清楚,你們所說的關係是建基於何者之上?

R:當然是每個人自己。嗯....
RICKY 元老筆手 2011-10-15 13: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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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九)

祢:你明啦。

R:哈,明又怎樣不明又怎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祢聽過沒有?

祢:那為甚麼你「私底下」又與遠處樹叢的「融合」感覺很爽?

R:能容人容己,雙贏不是更好嗎?

祢:當然不是這樣簡單,希望「合一」,是人類一個隱性記憶,這個隱性記憶存著一個「本質」的記錄,不時在人類的自我意識低企的時候在心智的深海中露出「水」面,進入了人類的意識感知範圍。

R:又來?你才是金牌編劇呢!

祢:彼此彼此啦,你的大腦也不比我弱。

R:好,那麼那個隠性記憶為甚麼被壓抑?究竟又是甚麼?
RICKY 元老筆手 2011-10-16 13:40:23
46
本文章最後由 RICKY 於 2011-11-3 18:02 編輯

(四十)

祢:那是一種既得利益者的壓抑機制,只要忘掉自己是一個大系統裡的成員,才可以獨立成為一個自主的個體。

R:那麼,我們既然是大系統的自願解離部份,又是個體的既得利益者,我們為甚麼還會期望回歸大系統?

祢:那與人類出生後的生存依附需求有關。

R:生存依附?

祢:是,尤其對父母的生存依附。

R:那與回歸大系統之間有甚麼關係?

祢:人類在嬰孩時期,父母就是一個保証生存的大系統。



(四十一)

R:祢是說天地父母的初民信仰?

祢:何只初民,現代人對何嘗有脫離過這種敬畏心態。

R:人生存於大自然之中,對大自然的敬畏好像理所當然吧?

祢:但天地看來是個喜怒無常的父母吧?

R:西方科學就有控制大自然的意向,只是還是未如人意吧了。但假以時日,人類看來會擺脫這種依附需求。

祢:哈哈,你真是樂觀。

R:那是必然的發展路向,只要現代文明不被消滅,就始終有那個出頭天。

祢:人類文藝復興之後,就有人宣稱上帝之死,有人認為宗教會隱沒於理性思想之洪流裡,但到了今時今日,科技愈發達,宗教也相繼蓬勃回來。

R:那是人類的一種精神上的需求,就如藝術音樂一樣,是一種心靈上的解放。

祢:沒錯,解放自我,回歸整全的感覺,這就是依附大系統,即使過了千億年,人類一樣會有此傾向。

R:不會吧?欣賞藝術的忘我是一種享受,不是因為一種依附需求。

祢:你想摒除當中的敬畏。

R:即使面對天地宇宙間的無限遠大,敬畏不是可恥的事。

祢:不是這麼簡單,如果你真的成長了,你會尊重你的父母,但不會畏怕與他們的親近。

R:你認為人類敬畏天地是一種未成長的表現。

祢:不只,是一種病態。

RICKY 元老筆手 2011-10-22 12: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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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R:哈,祢真是幾搞笑。祢這樣說等於批定了所有宗教都是病態行為。

祢:好,我就用你們人類的理論講解給你聽。

R:有些新意喎。

祢:你聽過依附理論attachment theory沒有?

R:哦,那個無人性實驗嘛,當然聽過。

祢:哈,你們人類做的實驗,幾時有過人性?

R:行了行了,別借些意又來踐踏人類。

祢:既然你聽過,不如你說來聽聽啦。

R:考我?

祢:講啦。
RICKY 元老筆手 2011-10-23 13:30:48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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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R:大致上說人在嬰兒需要依附母親時,母親的態度會導致嬰兒有完整或不完整的人格傾向。例如能給予幼童有穩定關懐的母親,會令幼兒建立獨自信立的人格。如果母親是一個沒有照顧幼童的能力,幼童在想親近母親時常有獲得一種不被滿足的情況下,會發展出一種既想親近卻又因得不到照顧的滿足而生起不滿,久而久之,就成為一種焦慮的性格。第三種是母親根本不想接觸幼兒,小心靂得到的是無盡的冷漠,而長大後發展成冷漠孤癖的人格。最後一種是混亂人格,因為母親時而呵護時而暴戾,令幼童無所適從,最後發展成一混亂的人格,時常感到不安及恐懼。

祢:你覺得天地或大自然對人類先民來說屬於那一種母親?

R:嗯.........

祢:很明顯,是最後的一種。
本文章最後由 RICKY 於 2011-11-3 18:26 編輯

(四十四)

R:祢是說天地父母對人類來說既是被依靠者也是加害者?

祢:敬畏,從這個形容詞就可見你們對天地的矛盾及混亂。

R:是這樣嗎?

祢:想想你剛才與遠山的樹叢融為一體的投入,最後你只定義這是一種移情作用,因為你一觸及慈愛的「母體」同時,也喚起了這投入的「主體」也是一個殘暴「母體」的記憶。你既想親近又十分害怕,這就是人類堅持有獨立個體,劃出內外界線,避免在「慈愛」與「殘暴」之間的混亂感中苦苦掙扎。
(四十五)

R:照祢的說法,人類的「童年陰影」豈不是影響深遠?

祢:最主要是產生了一種「回家的恐懼」。

R:一個喜怒無常的「家」,誰都不願回去,而且人類不是沒有能力照顧自己。

祢:但人類始終內心總有一種遊子的寂寞空虛感,因為他們始終認為自己有個更大更終極的老家,不斷問「我是誰?」及「生存的意義」,這種掙扎就帶來沒法解決的苦痛。而這種苦痛又不像生活中的現實事件,人類根本找不到引起苦楚的原因,其中就因為涉及了一個深深被自己埋藏的「童年傷痛經驗」。

R:不是童年傷痛這麼簡單,直至現在,天地幾時有放過虐待人類,不是海嘯就是地震,她仍是個喜怒無常的母親。

祢:正是人類這種對天地的定義,令人類永劫不復。但更狼狽的是,人類始終要生存在其的懷抱中。

R:這是一個沒法解決的難題。

祢:而且這情況會使部份人類定義自己本身不夠好,或做了不該做的事、有罪,所以才招致這種「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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