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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才四歲
已經會喊爸爸和媽媽了
我和弟弟打架的時候
那些家長卻在吟唱一首又一首的驪歌
二十年後,我才了解那年發生的事情
他們都是勇敢的孩子
不要以為我們已經忘記那些天使
那一道門後的謊言與卑鄙
關於殘酷與怯懦的鐵血之手
那絕對不是飽受生活壓迫的想像
人都是會傷害人的動物
天空裡他們劃出最沉默又最喧囂的傷口
五月天又傳來他的話語:
「你們不像我們,我們已經老了,無所謂了。」
彷彿每一種不同亮度的光都會熄滅
彷彿他一生就是為了含淚說出這樣燦爛的煙話
沒有誰比誰更善良,只有誰比誰更殘忍
他困在那座房子裡看得比誰都清楚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不如坦克車從來沒有駛進過廣場
不如子彈從來沒有穿過他們的身體
不如門牆裡面從來沒有口號、抗爭與汗淚
沒有太陽東方升起時,一個又一個的頭殼流出熾紅
可惜昨天真的太近,槍聲突然刺痛我們的耳窩
六月天總是滋生出最接近天使的胎音
他們在現代化的變種生活裡抗絕被清洗腦袋
從今天起沒有人再害怕跌撞,因為黑夜唱起溫柔的詩
孩子們點起燭光圍在一起向瘋狂的世界與遺憾宣戰
快樂要吶喊,痛苦更要用力吶喊
如果時間是偷走歷史的賊,那我們又算甚麼奇怪東西
這晚,我們如此的清醒,而且不打算離去。
刊於 明報 世紀版 六月二日
[ 本帖最後由 陸穎魚 於 2009-6-13 01:48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