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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好像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真的非常奇怪, 但又不知道是否真的發生了. 大學聯招的時候, 頭三個選擇是不分先後的, 如果頭三個選擇的錄取要求差不多, 那麼進了哪一個學科, 便是完全隨機性. 當時我便選了a, b, c三個學科, 分別屬於A, B, C三所大學, 而a, b, c的要求, 都非常接近.
結果我進了a這個學科, 現在已經是三年級了, 還有數個月, 我就要畢業, 怪事便在這時發生的. 我逐漸聽到c這個學位, 不斷在呼叫我, 像在嚎哭一樣, 有時整個晚上不斷在呼叫"你是屬於我的, 你是屬於我的...". 而且不知為什麼, 在a這個學科所學到的知識, 逐漸在腦海中, 變得模糊, 每當我不斷重新看關於a的書時, 我又聽到, "你是屬於我的, 你是屬於我的, 你是屬於我c的...", 這樣跟本令我看不入腦. 由於記憶的不斷流失, 令我要花兩倍, 三倍或者四倍的時間來溫習, 和同學的社交也逐漸隔絕了.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那聲音還是不斷地重複叫呼, 而且記憶的流失速度愈來愈快, 每天花上超過十二小時不斷溫習同一些書, 但不夠一小時記憶便立刻消失了.
今天我如常醒來, 如常去上學, 如常去聽課, 想不到竟格外自然, 那種C大學中c學科不斷呼喚我的聲音也不再聽到了, 一個月如地獄的煎熬終於消失了, 我想. 但我突然如夢初醒, 我竟身在C大學中, 正在上c學科的課, 今天一直和我言談甚歡, 坐在我鄰座的同學, 細看之下, 竟然是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 但我又知道他的名字, 他又知我的名字. 我正想離開課室的時候, 教授立刻叫出我的名字, 問我今天是否有特別事, 要提早離去, 我既自然又不由自主回答了他"是", 我離去後, 在銀包中拿出學生證一看, 我竟然變成了c學科的學生.
經過了二年多, 我不知為什麼, 不知不覺對c已是毫無興趣, 甚至是討厭, 雖然二年多前的我, a, b, c對我來說是毫無分別. 我心想, 現時我只想變回a的學生, 還有幾個月便畢業了. 於是我立刻申請轉校, 由於在c的成績不俗, 轉校手續很快便完成, 但第二天, 我又變成了c的學生, 如是者幾次, 我發現自己不但想變回a的學生, 而且我是直接地對c反感, 我無論如何, 只想離開c, 我甚至申請轉到外國的大學中, 很遙遠很遙遠的國度, 但不消一天, 我又變成了c的學生, 即使退了學, 躲在家, 甚至是入獄, 也在翌日立刻完完整整地變成c的學生, 而且還既不自然又不由自主地和身邊的同學和教授交談. 我最後自殺了, 但第二天居然又到了c那裡上課.
我終於停止了反抗, 我無意識地有效率地上課, 和C校的學生交往, 在C校參加各種活動, 用c有關的背境找工作, 甚至在C校中談戀愛, 所有這些種種, 我都是沒有參與任何思考, 但郤極其有效率. c這個學位彷彿是一個有生命之物, 完完全全地緊追著我, 然後完完全全地佔據了我. 不久後, 我便在C中畢業, 得到c榮譽學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