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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我的學生DK、ML〉
我不喜歡你們。是的
我不喜歡你無禮
動機單純
像一碗玻璃加進冷水後
加進熱水
安靜、安靜、安靜
玻璃安靜、玻璃破裂
我不喜歡長頸鹿拿著打火機扮作抽煙
他們在早晨照鏡
頭髮冗長、日思夜想
所以你們都知道上帝的發音名為上帝
而其他人一直在拼砌圖
生命當然會很長
如果明天不是世界末日
我們也沒有因為遇上車禍而
在送院的途中確診為癌症
孩子為什麼你總是浪費機會
譬如說責罰和愛你不能理解
犯規的典故有很多
自律、自律、自律
我們一直強調自律而玻璃自己有
自己破裂
關於中文：其實現代詩在現代已經只能寫給詩人
像YS或者WY
可能好可能不好
但他們在沙灘上把每塊石頭都試著素描
其實語文老師真的
很膚淺。不過是仁義道德孔孟老莊
(那些比聖母峰上的一塊頑石還要
寂寞的一堆術語)
不過是紀律、不過是克板、不過是重複
不過是過客
和卑微而世俗的愛
偶然奢望
你們會愛上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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